这一路上,吴邪爬楼梯也是爬的一路坎坷,踉踉跄跄,稍不留神,就一个跟头摔在楼梯上,凸起的楼梯台阶磕在他身上生疼。
吴邪把这一切的原因,归根在他们在不留神中中招了,就类似软骨散一样。
二十个台阶,吴邪感觉自己跟过了八十一难一样,膝盖也疼,胳膊也疼,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好像无形之间被人群殴了一样。
张念年他们也不敢跟的太过靠前,怕惊动了黑暗中的那个东西,只能看着吴邪跟喝醉了酒一样摸索着上楼梯。
胖子不忍心的捂住眼:“太疼了。”
解雨臣手指碰了下自己的胳膊肘,随着又是一声响颤抖的闭上了眼。
他想,需要给吴邪找一个好点的医生了。
他多灾多难的发小。
随着他们的脚步靠近,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夹杂着草木湿漉漉的味道扑面而来,张念年抬起脚,连带着一片的粘液。
黑瞎子眯起眼睛:"就是这个东西,我在那个小孩身上看见的粘液跟这个一样。"
解雨臣紧绷身体,这种奇怪的触感太恶心了,短时间他不想接受自己要踩在这个东西上面。
已经追到二楼的吴邪终于得以喘息,心脏剧烈的跳动,每喘息一口肺部就呼出一片的血腥气,‘张念年’停在夏长海的门口,微微侧头,示意吴邪跟上来。
“噗通——”
易拉罐特殊的锡铝材质随着空气的压缩,发出刺耳的惨叫,吴邪抬脚的动作停顿。
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在他耳边回响。
吴邪掌心的汗几乎要让匕首脱离他的掌控。
一道呼吸在他耳边轻轻的,吹动他脖子上的汗毛。
警铃大震的吴邪,已经下意识的拔刀回首刺出,寒光从匕首中划过一个半圆,冷汗滴落。
刺空了。
什么东西速度那么快。
"滋啦——滋啦——"
指甲盖在门板上划拉出恶心让人汗毛竖起的声音,吴邪看过去,‘张念年’被控制一般,突然一股寒意从心底生出来。
这人真的是年叔吗?
年叔那么厉害的人,还有那么厉害的麒麟血都中招了,那他为什么还是清醒的,难道他比在场的人都厉害吗,还是说他那特殊的体质已经能让他无视这些吊诡的存在了。
不时滴落的冷汗,比他面上冷静的表情更有说服力。
披着‘张念年’皮囊的怪物已经推开夏长海房间的门,还在回头看吴邪,示意他跟上来。
拳头松开有合上,吴邪最后压着后槽牙跟上去,他倒要看看这个鬼东西要用他年叔的脸干什么。
这一进去,吴邪就发现,这个地方跟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这里很新,有很多生活过的痕迹,而不是破旧腐朽的灰败。
看着吴邪进了门的张念年几人,贴着墙边,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胖子的手指胡乱比划,大概的意思是,他们要不进去把这个东西给拿下。
黑瞎子用自己的半张脸,露出你很有想法的表情,胳膊抡出一个大半圆,指指这里的东西,大概的意思是空间不够,情况不熟悉。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没一个靠谱的,
再看看思考的张念年和沉默的张起灵,解雨臣也选择了沉默,大概是就打不过就加入吧。
如果吴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请来最好的医生和心理顾问。
‘张念年’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地一般,把吴邪抛在脑后,他所在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让吴邪进来一样。
在吴邪的眸子里,‘张念年’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水波纹,那是一张模糊又熟悉的脸,吴邪一下子就认出来这张脸的主人是谁?
是夏长海的脸。
吴邪冷笑,果然,这些脏东西就喜欢带着一只羊毛薅。
想通了这些,吴邪反而放下心。
中招的只有他一人,相反,年叔小哥他们就是安全的。
这些都是假的,没错,吴邪拳头有一砸掌心就有了答案。
夏长海先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边停留了很长的时间,然后掀开床板,带着刺毛的指甲在床边滑动,勾起一边,用力掀开。
“棺材!”吴邪的声调因为拔高而显得刺耳。
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把棺材放在床板下面。
不对劲,这不对。
来回走动,吴邪死死的盯着床板。
这么明显的手段,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回溯某个时间段的事情。
棺材被转移了。
这会是夏长海父母的棺材吗?后续的走向并不清晰,连夏长海父母也是寥寥几个字。
‘夏长海’敲敲棺材,又转身走向书桌,打开抽屉,吴邪看见厚厚的日记本,还有一个木制的盒子。
吴邪有种预感,这个盒子里会有他们想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