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继续翻阅笔记。
这还是赵天一个人的记录,看得出来他是个擅长过观察的人。
【同行的张纯对这些民族习俗和某些奇怪东西有些研究,他不顾我们的反对执意和这个有着奇怪纹路的房间带了大半夜,陈世宝半夜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他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徘徊在门口,那身影不高大,像极了吃了泡发剂的矮人,它趴在门口,透过微小的缝隙在看房间里的张纯】
陈世宝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的要突破皮肉一般,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你是什么人!”
拔高了音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害怕!
陈世宝的声音让本就心中不安稳的同行友人从浅眠中惊醒,慌乱间你那我的外套,我穿一只你的鞋子,几个女同志也是披头散发的跑出来。
入眼的是陈世宝堵在门口的背影,那个爱矮胖的身高在他们一群人的注视下诡异的扭动身体,然后用发出奇怪的语言后,猛地撞开门。
张纯被嘈杂声音打乱思绪,抬头的瞬间,门张开嘴,黑的缝隙中黑影冲向自己,然后抓着他的身影往墙上怼。
皮肉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骨骼被一双大手从内部掏出来般剧烈的疼痛,张纯的脑子一瞬间的空白。
比脑子还快反应过来的是骨头要插入肺部,每呼吸一次的刺痛和血腥味。
“小张你没事吧!”
“快救人!”
“医药箱在哪!”
捂住胸口,张纯吐出一口瘀血,脑袋后面的窗户乌拉拉的风,是来自它的嘲笑。
窗沿边一个奇怪的脚印带着腥臭的味道,一直消失在他们眼前。
赵天一在混乱的一群人中来到窗户边,手指捻着那灰尘,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冷风打的人脸生疼。
“不见了。”赵天一失神的自言自语,徒留满屋子的嘈杂和学者忍无可忍的批评。
季月气的满脸张红:“这地方的人都什么意思啊,大半夜的不休息跑到这里来,还把小张搞成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容忍!”
“明天我就要找他们村长好好说说,他们这是阻碍公‘知’人员工作!”
张纯借着力气坐到床上,柔软的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
张纯眼眸一动,低下头不做言语,一副受伤严重的样子。
确实挺严重的,那东西的速度和力气完全不该是人拥有的,现在回想抓着自己的手,也是诡异的厉害。
陈世宝也是愤怒异常,自己的学生意外死亡死亡原因至今未告破,而今他们又遇到这样奇葩的事情,还没开始就有人受伤。
陈世宝:“村子的人一定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长海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遭遇不测的。”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们这些读书人的直觉在某些方面执拗却意外的精准。
关于虫国的传说在他们之间算是很热门但是没人研究的论题,因为太飘渺了。
飘渺到连人都跟虚构出来的一样。
作为那个地方的第一个走出来的大学生,夏长海也太过特殊,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学校那么低调,对于他的舍友同学来说,孤僻另类的人,为什么陈世宝会收他当学生。
只可惜夏长海的态度太含糊了。
张纯咳嗽了几声:“抱歉,我可能休息一下,几位也回去吧,太晚了,别因为我耽误了明天的行程。”
季月不赞同:“这怎么行,万一他又回来怎么办,小张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吧,咱们打地铺。”
“是啊,小张,我看那些图案就是他们本地的人迷信搞出来的,没什么意义。”陈世宝也劝道。
张纯态度很坚决,几人也那他没办法,只能说让他有事大喊一声。
等他们走后的几分钟,张纯解开衬衫的口子,那怪人是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指甲勾着皮肉,现在上面反着蓝色还有绿色那种妖艳的颜色,还有针尖一样的伤口。
张纯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仰头咽下里面的药丸,脖颈抬起间,一道和其他肤色不一样的分界线,活动全身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炒豆子一样的爆裂声。
一米七的身高一下子窜到近一米八左右。
张纯掀开被子,下面放了很多石子还有一些他认不出来的草和花,以及虫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