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墓门,里面意外的精致。
没有机关,没有攻击的虫蛇,连常见的毒气也没有,那种感觉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到了别人家里一样。
黑漆漆的回荡的只有他们零散的脚步声,或轻巧或沉重,随着鞋底和土地摩擦,他们一步步的靠近,两边突然升起火焰。
一排排的人头灯,那三四岁的小孩被长相怪异的蛇虫圈在肥大恶心的身体中间,只留一个上半身托举人头灯,那人头灯也不过是半个切开的头颅,近了去看,里面油亮亮的一片片,仿佛果冻一般。
黑瞎子的手指随意的抹掉墨镜上的水汽,不在意的叮嘱:“好闻吧,人命换的。”沙哑的声音炸响在吴邪的耳边,惊的吴邪一个挥拳,被黑瞎子手指叼住,然后松开。
“没见过的也别好奇,这底下的手段阴着呢,我估摸着这地方后期进过人,这小孩和里面的东西,时间对不上,这衣服撑死了建国后没多久,这小孩就被送进来了。”
依旧是漫不经心,却带着笃定的意味。
一群人的视线落在那些捧着人头的孩子身上,气氛有些沉默。
这要怎么说,封建迷信害死人?还是尊重他人信仰。
都不是,张念年捻着衣服的花纹,那双眼带着厌恶,毁了吧,这地方没什么研究的价值,上面想要搞清楚,那就要人命搭进去。
"走。"张起灵平淡的说出一个字,脚步依旧沉稳,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张念年收了短暂的同情心,又是冷淡模样。
这种事情,他们见过太多了。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穿戴整齐这么完好无损的进入这个墓穴的。
那只能是他们的至亲。
虎毒不食子。
除了开始路程有东西,他们就想走进了被盗贼撸空的地方一样,什么都没有。
干净到让胖子不信邪的揉揉眼睛,拉着小哥走到一边:“小哥你打我一下。”语气认真的让张起灵露出困惑和不解,在胖子执着的眼神请求下,张起灵抬起手,然后毫不客气的落在胖子的胳膊上。
“嗷呜!”“疼的,这是真的!”
“这怎么能是真的呢!”
空空如也,如果有一首歌词能唱出胖爷的心情,那一定是没有你我怎么活。
但到最后,愣是让王胖子憋的说不出话来,一句抠死他们得了,也是从嗓子眼挤出来。
“前面小心,有情况。”张念年示意他们小心行事,一条通道,远离灯火的反问,眼前的事物雾蒙蒙的,好像身后诡异迷雾也钻了进来,温度降的很快。
“哥哥……我好冷……”“带我走吧,我想阿爸阿妈了”“哥哥……”阴冷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凉气几乎要钻到衣服里,张念年眨了下眼睛,薄唇挑起冷漠的弧度。
“冷就对了,不然怎么保鲜。”张念年很正经的说道。
黑瞎子眉头一皱:“你在跟谁说话?”
张念年一脸的诧异,难道他们没听到吗?还是说这奇怪的声音是单独针对他的?
张起灵的身影走过,刀鞘轻轻地碰过黑瞎子的胳膊,后者一头雾水的想转身,却被解雨臣扣住了脑袋:“它们看得见,听得见。”
这回轮到大名鼎鼎的黑爷茫然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难不成搞歧视?
王胖子和吴邪摊开手,别看他们,他们俩也摸不清情况,就是感觉凉飕飕的,跟进冰箱一样。
要不说胖子和吴邪有些运气再身上,因为看不清路,被脚下的石头一绊,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往地下一摔,哐当一声,一条黑色的影子从他们俩头上飞过去。
张念年抄起棍子就是一甩,棍子的另一头猛地一震,感觉插了个很沉的东西,带到那东西被他扣在地上,才看清真模样。
“那灯是活的!”
缠绕在小孩身上的虫子被张念年仰面插在地上,长刀的一边直穿地下,几双复眼顶在脑袋上,东张西望,张念年的视线落在这虫子某些油亮的皮肤上有了不好的预感。
“卧槽,这特么小孩也是活的!!!”胖子一个就地打滚,一手拽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吴邪的领子拖着他往前面冲。
上空突然砸下一个小小的黑色影子,在他们刚才躺的位置,嬉笑着一张小脸过分惨白的皮肤透露出几分的诡异色彩,一双兽性的眼睛和他们见到的小孩竟有几分的相似。
“这不会是那孩子的亲戚吧,怎么都是这鬼德行?”胖子撒开腿就跑,旁边的吴邪也是不甘落后。
“管他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跟我们玩装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