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吊诡并非是他们看到的任何模样,虫子的雕像大到盘踞了整个穹顶,虫神和人像相接,那人在虫神的衬托下格外的渺小,就跟袋鼠的口袋装了小袋鼠似的,在胸腔裂开口子。
张念年清楚的看见人像的半截身子就生长在里面,镂空的部分隐约可见内部纠缠的内脏和某些虫子在构成这种神奇的构造。
在张念年仰头的瞬间,啪嗒一声,又东西从虫神身后的洞穴中掉落,落地上下弹跳,那是一只透明的未孵化的虫子,巴掌大小,缩成球体,在那虫子的背后有一根粉色的卵管连接着上方。
张念年手中一转,斩断那连接的管道,壳中的虫子睁开一双复眼,身体缩水一般的干瘪,最后失去生机。
这举动似乎惊动了上方的雕像,只见雕像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艳丽的身躯颜色开始变动,流动的颜色油彩一半在手电筒的光芒下发出金属般的质地.
张念年屏住呼吸,慢慢的退出这个空荡的领地,拦住要前面里面的小官他们。
声音跟从嗓子里压出来一样:“那雕像上面的颜色是活的虫子,还有那些洞穴里孕育的虫子,不出意外和那雕像是共生的,我刚才弄死一个,没想到这雕像居然发现了。”
还真是大事不妙,这么多的虫卵复活不说,要是那雕像也活了,那就是大事了。
张起灵从地上捡起那只死掉的虫子:“这虫子不完整。”
这一说,几个脑袋都凑过去:“什么意思?”
张起灵挑开那一层贴覆在虫子上的薄膜,露出张念年忽视的一点,那就是虫子的大小问题,现在仔细一看,这虫子的尾部缺少了一部分。
解雨臣思索片刻:“这倒像是可以培育出来的残种,既然是共生体,那不就跟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一样吗,怪鸟,长人脸的鱼,这虫神莫不是把自己当成造物主了。”
恶心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要真是寻常队伍,搞不好就跟那考古队一样折戟在村子那了。
胖子冷笑一声:“它是哪门子的造物主,一个活吃人把村子的人当鱼饵的神经病,一个畜生干起造人的把式来,也不怕闪着腰了,我看它就是”一些山野的精怪开了智,想当人,那以前不也有记载吗,什么功德一类的。”
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那个雕像下面,在这个视觉下,这个雕像给人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只是站在那里抬头看,就有一张要跪下臣服的感觉。
随着看的时间越来越长,黑瞎子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耳边有奇怪的琐碎声音回荡,不确切的比喻就是他好像是个不听劝的孙猴子,被镇压在五指山下,旁边放着录音机一遍一遍的播放佛经,要给他洗脑一样,
说出自己的感受,张念年他们自然也不会干坐着不干,让吴邪和胖子和小花在一边等着,如果他们三个有什么不对劲,打起来,也不至于全部解决掉。
张念年还是很相信吴邪和胖子在绝境中焕发生机的特殊本事的,至于小花,他本来就被盯着了,这件事肯定不能让他来。
张念年思来想去把青铜铃铛也交给了吴邪:“这东西你知道怎么用,只要不像在秦岭你想出来烛九阴那么变态,基本都能成功。”
上一秒还感动的吴邪,僵住了,这青铜铃铛拿在手里,实在是烫手。
被人戳破脑洞大浮想联翩这件事,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张念年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要是真的撑不住了,想个几个他们也能复制出来,到时候一打起来,肯定就清醒了。
做好了准备,三个人就抬着脑袋看上面。
过了好一会……
“瞎子你确定吗?”张念年戳戳黑瞎子的腰,他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张起灵也是点头,什么都没有,他的眼睛看的要花了,这雕像上的冲撞色彩很伤眼睛,看多了,还会有幻觉。
黑瞎子抓了下头发,也觉得奇了怪了:“难道是看的姿势不对?还是我们仨太刻意了?刚刚明明就听到声音了,怎么突然又过线了?是不是咱们仨离得太近?阻碍了信息的传递?”
张念年和小官对视一眼,瞎子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接着俩人默默移开几步。
吴邪攥着青铜铃铛:“这是什么情况?进入幻境还讲究站位吗?”
“可能吧,万一是黑爷小哥他们发现什么情况了呢?”胖子也不确定了,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往那穹顶上面看。
这一看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太慎人了,这可比什么海猴子粽子还恶心。
解雨臣眼神担忧:“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这么久了,动也不动?”
张念年也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难道说是黑瞎子的错觉?还是因为之前身体不适,导致他意志薄弱,被那玩意儿入侵了。
忍不住揉揉发酸的脖子,在抬下去他要吐了。
黑瞎子嘶了口气:“不对啊,刚刚明明有的怎么没声了呢?”
张起灵:“虫子唤醒了他。”
这样一说,黑瞎子跃跃欲试想要打下来一只,验证不是自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