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听她咳嗽微微皱眉“不能直接在书中被我发现,也总该提供两颗药供我研究才合理吧?”
“自然可以,只是几本书中所讲你都吃透了?例如芫姜—”一边说着从腰间拿出两枚蜡封的丸药递给他。
宫子羽接过话也拿到药“芫姜性平味苦,有治咳血的功效”,他慢慢拆着药丸的蜡封。
月公子又问了解茅他也答的上来,只是月公子眼神有些异样“怎么?我答的有问题?”
月公子摇头“你答的很好,那,我就不再打扰了”
宫子羽拆掉一颗药的蜡封小心的嗅闻,“略有清苦之味,是什么?”
上官浅去伸手去拿,宫子羽并没有松手,只是像要宽慰她一样笑笑“我来吧”
上官浅的并没有收回手,反倒是把手摊在他手下面也笑着“都吃下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让我看一看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呢”
宫子羽有些失落的轻轻把药放在她手心,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不该叫你涉险的”轻轻帮她又拢上一层毛毯。
“我与公子是未婚夫妻,本就是一体的,难道要与我生疏至此?在讲这样的话我要不开心了”她收回手很专心的看药,也闻了闻,并没有格外特别的气味,大体材料也已经明了,她双手用力捏了下去。
宫子羽对医药的了解到底不过皮毛,并不能理解上官浅这样做的原因,不过他全然相信她,主要是听她说夫妻一体的话还是有些许害羞,不过看到药丸里那些虫卵一样的东西情绪很快就收了回来“那是什么?药引吗”
上官浅摊开手把药在手中匀开细细看过确认“是虫卵,是跗骨之蝇的虫卵,大概这样的东西才配做药引吧”
那些药材的名字和用途一一从宫子羽脑海中闪过“我明白了”,很快走到书桌前,里面还有没干透的墨汁,他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上官浅也走了过来看他写的方子,大体上思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些药的量不慎稳妥,她在宫子羽写完之后稍作修改,但是脸上依旧苍白并没有宫子羽那样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药方可有不妥之处?”宫子羽对自己开的方子并不自信,但浅浅仍旧思绪重重的样子,难道还是噩梦的原因吗?
上官浅并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简单就解决,宫门对继位者的考验真要是一关关都能叫她这样轻易破解,岂不是贻笑大方。“药方虽有些激进,但已经是不错的方法了,只是我并不认为这就是答案”
宫子羽是顺遂惯了的人“或许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不过也要到明日给月公子看过才知道答案了,病患最忌思忧过度,浅浅首要任务还是好好休息,这些事情说好交给我做了不是吗?”
他哄上官浅去休息,自己又对着方子改了又改,上官浅改过的药方比他原有的更温和一些,也额外补了一些补剂,他再改只能从相生相克的方向了,桌上摊着许多在外面金贵无比的孤本,现在不过是一本摞着一本给他提供思路,他的心上人正如水晶一般剔透的睡在旁边等他的药方,怎能不急啊。
上官浅的确没有太多精力,也就由着宫子羽去做,这些苦她是受的来的,想在无锋里面混出头可不是光靠一张脸就行的,她学过许多毒药解药的配方,没有宫远徵一样的条件有人供她试药,自然是用自己了。她不是没试过去配半月之蝇的解药,就算能在那里悄无声息做这些研究,也终究不是想宫子羽一样各类金贵药材和名胜古迹供她查阅,前世积累对这药的研究竟不如这三两天的了解。
从前宫门放出消息半月之蝇并非毒药,大约是为了找到她或者说找回那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假,多装几天苦肉计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