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叶姑娘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听着可怕,如果你是清白的我自然不会伤你,如果你要是说谎怎么办?”
宫远徵变着法绕碎叶的话,碎叶有种有口说不出的感觉。
谁知下一秒宫远徵拿出了一只毒虫,他拉着碎叶的手摊开将那只毒虫放在她手心。
碎叶看到这虫子都怕的不得了,又怎么可以接受将它放在手心呢?
“这只毒虫有看破一切的能力,它能通过叙述者的口齿间,眼神间知晓你到底有没有说谎,如果你有一个字不符这件事的话,毒虫就会咬破你的手掌心,下一秒被穿肠破肚的就是姑娘你了”
宫远徵看似在恐吓碎叶,但是他早就看出来碎叶并不是下毒者。
碎叶含着泪水连大气都不敢喘,她看着手里这只三只眼四条腿的虫就忍不住发抖。
“奴婢……不敢欺瞒公子”
“接下来你说的都必须是实话哦”
宫远徵将毒虫拿走,碎叶瞬间松了口气,他知道如果这只虫子要一直呆在碎叶手上,估计她害怕说话都是前一句不接后一句。
“是……”
“碎叶姑娘请继续往下说”
“是,我们万花楼众所周知的规矩就是,有下人伺候的主子只有头牌才享受,如果下月头牌位置没了,跟在主子身边的丫鬟都会派遣到别的地方帮忙”
宫远徵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有头牌的房间高大上了,原来任何地方都讲究尊卑贵贱呐。
他看不惯来到万花楼私会的人,看不惯自愿卖身的人,也看不惯这些所谓的尊卑贵贱。
在徵宫内下人们每天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以后就可以有地方休息,宫远徵很少传唤她们,大家就算在工作时讲话说笑也不会被罚。
“继续”
宫远徵声音低沉,碎叶被这压迫感吓得一激灵,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敢看着地下与宫远徵讲话。
“我本是被派遣道后厨帮忙的,可是去了以后才发现她们似乎并不待见我,因为我是这月落榜的头牌身边的婢女,所以每天除了在后厨帮忙还有就是去洗衣房帮忙。”
“今天早上我正好去打水洗衣,却发现掌上娘娘死在了井底,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很害怕就叫人。”
“后来的事公子你都知道的”
碎叶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宫远徵看着非常绞心,原来高层与底层之间的尊卑已经不值得比较了,就连最底层都会出现欺凌事件。
“碎叶姑娘每天这样生活很无助吧”
宫远徵话音刚落碎叶瞬间憋不住哭了起来,他没办法帮助她,他也没权力去改变她的处境。
“徵公子不必担心我,请您务必查出来是谁干的这件事,不然掌事娘娘就枉死了。”
“当然,不过我得去探访一下你家小姐”
碎叶不知道这件事关自家小姐什么事,既然宫远徵要找也只有听他的话了。
碎叶将宫远徵带到了二楼,碎叶刚想把门推开就被他制止了。
“你小姐白天应该没什么时间,我想我晚上来找她也不迟”
宫远徵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碎叶小声嘟囔着,“可是晚上小姐更忙”
随后宫远徵将姬慕萤带到了客房,客房里全是木桩的檀香味,一闻就知道没有人住过,也难得万花楼现任掌事有心。
“徵公子”姬慕萤见到宫远徵立马起身行礼,正巧宫远徵又见不得她每次见到自己都要行什么破礼。
“坐”
“是”姬慕萤同宫远徵一起坐下,她将泡好的茶倒在杯中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接过茶看了姬慕萤一眼试探的说道。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姬慕萤笑道,“徵公子这两日经常往我这里跑,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我泡好茶等着公子您,况且今日还发生那种事,公子肯定对我产生了疑心。”
宫远徵将茶一杯下肚,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哦?疑心?说说看我对你产生了什么疑心”
姬慕萤低着头没与宫远徵对视说话,她展示出柔弱之气尽量让宫远徵打消对自己的疑心。
“昨日慕萤与公子在后厨做夜宵,您发现了那包药,我先前又同您说过这个后厨我时常会去,所以……”
姬慕萤很聪明,宫远徵知道的,但是这个聪明气有时候又会显得很傻。
“姬慕萤你很聪明”
“徵公子谬赞了,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不干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柜子里会有毒药”
姬慕萤不想多解释,她知道在宫远徵面前多说无益,而且这件事情不适合用脑子来看,如果宫远徵真的要怀疑自己,那就在想想其他方法脱身了。
“你怎么肯定我会相信你?就凭你的一面之词?”
姬慕萤轻笑了一声,她没法将飞鹰供出去,但是她有办法找替罪羊将这件事以及宫远徵对她的疑心彻底消灭。
“公子请细想,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害死掌事娘娘?她对我有恩,她将头牌的位置传给我的,害死她……对我没好处。”
“那害死谁对你有好处?”
姬慕萤有些无语,她本想提醒宫远徵这件事的罪归祸首另有他人,可宫远徵似乎耳朵不好,或者说理解能力有限才误认为错的。
“当然没……”
姬慕萤话音未落宫远徵忙说,“害死我?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无锋之人”
宫远徵眼里尽是怀疑,姬慕萤完全没能力接他的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