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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看着你的眼睛,走到桌前坐下
你跟了上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宫尚角“我奉命去搜查郑家”
宫尚角“郑家人去楼空,回来时,又得知父亲和少主遇害”
宫尚角“而新一任的执刃,是宫子羽”
你点了点头
月溪言“我也听说了一些”
月溪言“是因为你不在宫门,而举行的缺席继承”
月溪言“我总觉得,是有人有意而为”
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宫尚角“可是去郑家也只有执刃和少主知道”
你挠了挠头,你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了
但是你仔细想想,宫子羽继任,对无锋的好处最大,是无锋吗?
可是无锋怎么可能暗箱操作这些东西?
宫尚角身居高位,自然喜欢掌握大局,运筹帷幄
宫尚角像是专门为了宫门而生,冷血无情狠绝果断
他不该有软肋
月溪言“宫二先生”
从角哥哥,到角公子,最后的宫二先生
你话里的疏离,宫尚角是明明确确感受到了
宫尚角“月溪言”
宫尚角“我想知道,你心里面到底想要什么”
宫尚角“你现在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你勉强勾起了一抹微笑
月溪言“我本不该与宫二先生有很多的交集”
月溪言“宫二先生为宫门而立,你的职责背对于整个宫门”
月溪言“你不该有软肋”
不该,有除外的任何感情
他看着你,眼神意味不明,有受伤,有不解,最后,慢慢接受了
宫尚角“嗯”
宫尚角“天色不早了,喝完这杯茶,就回去吧”
你看着手中的热茶,心里面一揪,端起茶杯
吹了吹,一饮而尽
月溪言“多谢宫二先生的照拂”
月溪言“溪言便告退了”
他看着你的背影,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你,拉住你的手臂
而门外传来了一些声音,让你停住了脚步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先是受了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了正色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点头
上官浅“新娘。”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不由得怀疑这女子踏着夜色而来的用意。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姿态柔弱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月姑娘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上官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轻蹙眉头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坦言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追问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反问
上官浅“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在这样的神态下,连宫远徵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都忍不住动容。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那声音把她带得远了,让她恍惚想起云为衫问她的话——
云为衫“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上官浅“我的目标比执刃难对付多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而此刻,她却看见了宫尚角身边,随被门挡住,却能隐隐看见了淡粉色的衣角
她眼前的杀意一闪而过,是谁,抢先了她?
这布料,不可能是新娘,她闭上眼睛回想着,突然睁开眼
月溪言啊
这个丫头游走于宫门三大人物之中,很游刃有余啊?
看样子,不容小觑
你似乎发现到上官浅注意到你了,你往后缩了缩
你见宫远徴朝着你这边走来,你拉了拉宫尚角的衣角
他把你带到了帘子后面
宫尚角“从窗户走,在你的房间里等我”
你点了点头
上午才跟宫远徴闹了矛盾,现在半夜又出现在角宫,这小孩看见了,怕是哄不好了
宫尚角将宫远徴带了出去,你这才走了出来,你没有跟宫尚角说,便回到了女客院落
另一边,云为衫用河灯拉近了与宫子羽的关系,一早便将云为衫送回了女客院落
你此刻泪眼朦胧的起身,推开门,却发现了一堆人站在女客院落里
你愣了愣,继而走了下去,看向了人群中的宫子羽,和一旁的云为衫
动作挺快的,只见他在搜查那天姜二小姐中毒的原因,所有的新娘都在这里,你仔细看了看,云为衫手上的蔻丹已经被洗掉
你朝着宫子羽行了个礼
月溪言“执刃大人”
他似乎因为昨天的事情,还在生气,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之后看着新娘们继续说着
宫子羽“那就打扰各位姑娘了”
这时,两个侍卫是从女客们的房间里面出来的,此刻手上都托着一张纸,其中一张纸上面是零星茶叶
而另一张白纸上是一些看起来十分奇怪的粉末。
那是什么?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即便看不清楚,但未知的粉末状东西不免让人惶恐不安。人群里唯有云为衫敛住了心中的紧张,神色淡然自若。
领头侍卫回禀
“禀告执刃,茶叶是从上官浅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另外的那些粉末……”
说着,头领举起手中一个蓝色瓷器小瓶子
“是从宋小姐房间搜到的,装在这个药瓶里。”
宋四小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这是……这是……”
宫子羽回头示意金繁,无须多言,金繁立刻心领会神,从腰带里掏出一枚银针,试了试那些粉末,银针迅速变黑。
金繁“粉末有毒。”
金繁警惕道
宋四小姐头上冒着冷汗,难以置信,不断地摇头
“怎么会......这是我带进来治我喘鸣之疾的药。”
金繁倾身过去,横刀向前,质问
金繁“进入宫门之人,都会被彻底搜身检查,任何药物都不允许携带,你是把这个小瓶子藏在哪里带进来的?”
宋四小姐脸上迅速飞起一抹红霞,低头支支吾吾
“我放在……我放在……”
金繁突然明白过来,一张英气勃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宫子羽看他那样,低声训斥
宫子羽“你有点出息,好吗?”
说完,宫子羽抬头看着宋四小姐
宫子羽“姑娘说是药,不知道可否当面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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