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云也不曾闲着,开始着手整理起来当初郑怡戕害原配嫡子的证据,当初给林公嫡长子治病的太医,也是一样一样的请来,证据面前,郑怡无可抵赖!
皇上大怒,罢黜了林如海的官位,且从林家旁系过继了一个孩子放在宁阳翁主嫡子的名下,林家大势倾覆,无可更改,秦衍云则借机请求和离,获得皇上恩准。
家产也被分给旁系的子孙,唯一能够下手的就是贾敏留下的嫁妆,女子的嫁妆,往往由夫家子孙继承,之前有一个庶子,因为不忿嫡母将自己所有嫁妆给了嫡子,去告,还真告赢了,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嫁妆,嫡子则分了三分之二。
贾敏没有儿子,自然银钱皆由林谨玉和苏艾若的儿子继承,贾敏出嫁的时节是荣国公府最鼎盛之时,这嫁妆自然是极其丰厚的,可再丰厚,也架不住瓜分的人多,苏艾若得了六个儿子,且林如海真爱至极,自然想过分,而林谨玉是半点也不想分给旁人,尤其是皇上下旨,令他这一支不得科考,钱财更是安身立命的好物。
各人背后自有神仙,林谨玉也拿着北静王作筏子,狐假虎威,北静王也颇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不对,是蓝颜的风格,林如海和苏艾若的儿子不是被湖水淹死,就是头磕到桌子一角,这般一下来,竟然死绝了。
苏艾若委屈至极,“定然是林谨玉那贼子,想要全部的家产,便这般待我?”
林如海也是狗咬狗一般的痛骂起林谨玉自感下贱,成为北静王的娈宠,与他生母无异。
而更深层次的报复还在后头,当年痛失爱妻,娶了郑怡之后,竟带回了一个和发妻足有六七分相似的戏子,那戏子容貌美艳,也为林公生下了一个庶女林如烟。
林公仙逝之后,那戏子自是被打杀了,林如烟竟也被她许给自家奶娘的孙子,那当然不愿意,钟鼎鸣食之家的女儿,怎么能给奴才的孙子当大娘子,谁知郑怡理直气壮的说,她那母亲可是贱籍,下九流的戏子,我奶娘虽然伺候过我一场,却是良籍,且我许给他的郎君,还中了秀才,已是你高攀!
还四处张扬,说那林如烟早和自家奶娘的孙子,两情相悦,传着传着就变了味,迫于无奈,只能选择嫁了。
若是夫家厚道,夫妻和睦,这桩低嫁了不知多少阶层的婚事,也不是不能忍受,可偏偏,她那奶娘和郑怡是一条心,对那戏子是极为厌恶,日日羞辱那戏子,生母被辱骂,林如烟哪能忍受,才顶了几句嘴,就被大耳刮子的伺候,缺银子的时候,又让她做暗门子,贴补家用,回林家求助,却被以出嫁女不得久留撵了回去。
回去未过多久就已然失踪,郑怡也并不在意,反而出钱为其再娶了一个,不料新婚之日,无论是新郎还是新娘的全家,全被杀了,且所有尸身,都是被刀刀割肉,削成了白骨,郑怡惶惶不可终日,在林家落魄之后,他们一家也再度看到了林如烟,她的面貌比之前沧桑了不少,不复未嫁时的美艳,但眉眼之中的倔强还是能让人轻易认出!
“想不到啊,嫡母往常自认品行端正,怎么养出一个为了上位,能卖自己身子的下键胚子?”林如烟嘲讽的笑道,郑怡也是咬碎了牙:“你个贱人……”
“这么惊慌做什么?我还等着你那孙子成为头牌呢?你总是想让宁阳郡主当青楼的头牌,今日你孙子倒是实现了,能狐媚北静王的男人,定能引来不少入幕之宾。”
自那之后,郑怡便病倒了,林如海也被取走了一条胳膊,苏艾若则每日要贴补,而秦衍云却来了,她风采犹如神女下凡,“没了我这个毒妇?看来你林家也没有子嗣昌盛啊!”
郑怡脸色灰败,“你个下贱的狐媚子,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你毁了如海,那小狐媚子也得不到好处……”
“玉儿用不着靠你们林家,以前没靠着,现在也不用靠……”秦衍云很是淡然的表示,“忘了,陛下已奉我为仙师,也遵从我的教导,男女皆可参加科举,玉儿已经拜入内阁……”
“不可能,女人怎么能做官?女人怎么配……”
“女人连土匪都做了,将你孙子送去做了小倌呢!还有什么做不得的!”秦衍云淡淡的开口,看着郑怡口吐白沫。
林如海也失去了往常的高傲,“敏儿,都是苏氏那贱人勾引我,才让我做错了事!”他展现着自己的悔恨,又关心起黛玉过的如何,但秦衍云不是虐文女主,绝不是男人渣到极致最后来一波追妻火葬场就能he的女人,更何况原来的贾敏早就死了,自是选择头也不回,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