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周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息,叶冰裳心惊胆战的将一曲高山流水给弹完,正在犹豫,要不要再进行下一曲,谢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旁,
面上早已恢复了一贯温和的模样:姜姑娘,还是从最基本的手法开始学吧,一曲高山流水,并不适合姜姑娘,
叶冰裳乖巧的点点头:请谢先生赐教,
谢危转过身面色冷然,拿出了自己的琴,面上带了一些笑容:你看着我的手法,
叶冰裳仔细观察谢危的手法,不得不说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的琴声,叶冰裳如果能和他合弹一曲,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事情,
很快叶冰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不行不行,可千万不能被他给迷惑了,
哪怕两个人在一个房间中,叶冰裳离他也是极其的远,这样她就没有这么害怕了,
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叶冰裳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只是她从这个琴声中听出了淡淡的悲伤,还有一种恨意,是恨世道的不公,还是恨什么?一种恨意将叶冰裳包裹住,
谢危身上透着一种死气,那种杀戮的感觉越来越浓,像是要毁天灭地,叶冰裳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连最基本的伪装都忘记了,
这种气息太过强烈,其实谢危一贯弹琴都是这样的,只是从来没有人察觉过,只有真正的懂得琴,到了能与琴合而为一的程度才能听出里面的意思,
谢危一曲终了,抬起头就看见女子唇色发白,整个人都像惊弓之鸟,谢危危险的眸子眯了眯,
从来都没有人能从他的曲子中听出他对这个世界的恨意,对所有人的杀意,若是这个女子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那自己可留她不得了,不管她是否无辜?都非杀不可了,若是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那将得不偿失。
谢危起身慢慢逼近,
叶冰裳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赶忙往后退了退,才一脸惊喜的说道:先生,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将这曲广陵散弹得如此出神入化,学生真是佩服不已,
谢危观察她的脸色,神态自然,谢危深吸了一口气:这不广陵散,这是卧龙吟,你连曲子都没有分清楚,你既然能说我弹的好,你到底懂不懂?
叶冰裳脸上泛起了尴尬的神色:先生,学生愚笨,还请先生不要见笑,
谢危沉吟片刻:刚刚我弹那首曲子,你可记住,就按照我刚刚的手法练习吧,
叶冰裳面露尴尬,手指绞着手帕,怯怯的开口道:先生,能否先用膳,现在天色已晚,学生有些饿了,学生脸色都饿白了,
谢危看了看叶冰裳,她的眼中全是真诚,似乎真的是饿狠了,
谢危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日这首曲子弹不好,你就不用吃饭了,
叶冰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先生,你这样是不是不好?
谢危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拨弄着琴弦,叶冰裳无可奈何,表情恹恹的坐在桌子上,
只是心中思绪万千,刚刚她竟然感受到谢危对她的杀意,如是她的反应再慢一些,
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她绝对相信以谢危的能耐绝对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叶冰裳有一种逃离死亡的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叶冰裳无力问苍天,活着好难,她真的是一千个后悔,一个万个后悔,怎么就会这么倒霉?惹到了这尊大佛,
还要和他朝夕相处,如果自己练琴练得太快,就会被他知道自己是在骗他,可是天呐,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