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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凌久时叫住要关门的刘溪云,将水杯递了过去,“水。”
垂眸看见送到面前的水杯,刘溪云诧异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谢谢凌凌,回去睡吧,晚安。”
“好,晚安。”
关上门,刘溪云拿出手机给一人发了了条消息过去,等对方回了消息,她便将水杯里的水送给了书台上的两盆盆栽。
看了看门口便将水杯放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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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下午易曼曼都保持着正常的状态,这让三人都放下了些心,凌久时更是在易曼曼说想吃火锅时当了次主厨。
但晚上,刘溪云方挂断电话,就察觉心头一跳。黑眸中冷光一闪而过,人在下一秒就出现在凌久时门口。她用力敲了几次门后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发现一点回应也无,她便直接破开了门锁闯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易曼曼压着凌久时,头凑到了他脖子边。
她皱眉挥手,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易曼曼将人丢出房间,随着嘭的一声响起,人狠狠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凌久时捂着脖子站起身,看到的就是冷着脸全身冒着杀气的刘溪云,而那双深邃的黑眸在看到易曼曼昏死过去后就转向了他,他心头一跳忍不住往后退。
刘溪云一步步逼近他,凌久时便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瑶,瑶瑶,你干什么?”
刘溪云抱胸站在他一米外的地方,视线黏在他脖子上的牙印上,在凌久时开口时微眯的眼才放松下来抬眼直视他:“出去让陈非给你消毒。”
“啊,哦,好,我这就去。”
他扶着桌子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般无力,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也不得不承认。
他被吓得腿软了。
凌久时一走,刘溪云杀人的视线就再次回到易曼曼身上,门边的阮澜烛被她忽略了个十成十。
易曼曼眉心的血没了,怨气被压制后反增。
之前答应的五天怕是不行了。
他们这的动静太大,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刘溪云刚刚那一手震到了看到的每一个人,更别说看到此时近乎原态的刘溪云,除了阮澜烛其他人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曼,曼曼不会死,死了吧?”程千里害怕地问道。
程一榭皱着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程千里立马闭嘴。
刘溪云走到易曼曼面前站定,看地上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阮澜烛不敢赌她的善心有多少,在她抬手时他就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也再次触到了她腕间看不见的手表。
斜眼瞧见阮澜烛紧张的神色,刘溪云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放下了手:“放心,我不杀人。”
“他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我要帮他压制。”
听到她的解释,阮澜烛松开了她。重获自由,刘溪云也没掩饰,直接动手掐诀画符,再次滴出一滴血点在易曼曼眉心。
“这……这是法术?”程千里惊讶出声,手上更是激动地拉扯着程一榭的衣服。
“我等会儿叫人过来,你们先将他抬回房间。”
“好。”阮澜烛点头答应,招手让程千里和程一榭过来搭把手就将人送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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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人没多久就赶到了黑曜石,刘溪云带着人将易曼曼打包抬走时嘱咐了两句便送走了他们。
“他现在的情况,还有救吗?”
陈非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刘溪云问道。
目送走基地的车,刘溪云浅笑回视他:“有救,只不过不能实现我之前给你的保证了。”
“所以?”
“得多两天。”刘溪云朝他比了个二,说完就转身走回了黑曜石。
“怎么都坐在这?”
刘溪云好奇地打量围在客厅的众人,走下台阶站在他们面前。
“瑶瑶,曼曼能恢复吗?”凌久时抬头望向她。
刘溪云点点头:“可以。”
“哦对了,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很多吧,阮澜烛你整理一下情况,把那些人的信息发给我,我送他们去对症治疗。”
“嗯。”阮澜烛点头。
“姐,姐姐,你真有办法治好他们?”程千里弱弱开口。
“嗯。”
“是什么办法?是你刚刚那种法术吗?!”程千里说着又激动了起来,完全忘了之前对刘溪云的恐惧。
刘溪云摇摇头:“我没办法治他,这些得交给专业的人做,我最多能帮他压制。”
“噢…”
“都先休息吧,挺晚了。”阮澜烛环视了眼在坐,示意散场。
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几人各道了晚安就上楼休息去了。
而凌久时被阮澜烛留了下来,刘溪云没想插一脚便也回了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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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过来的人,很特殊啊~怎么,最近是吃斋念佛了?”
刘溪云抬手将床帘拉开,声音平静无波犹如死水:“与你无关。”
“害,只要是您的事情,就事关整个天杀阵,怎么能和我无关呢?”
“你只要做好我给你的事,其他的…仔细你的爪子。”
“哈哈哈哈哈,头儿,还是这样的你让我感觉舒服,什么慈悲,仁善可真不跟你搭边。”
刘溪云不耐烦地拿开耳边的手机,在里面聒噪的声音小了才再次放回耳边:“之后还会有一波感染者,你提早做好准备。”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这怨念感染可是大事,您不打算上报天启台吗?”
“不用,上面不需要。”
“噢~看来您是与上面通过气了~”
“想什么呢?”
“灵拓。”刘溪云冒着冷意的声音传入话筒,对面的人一听就立马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状态:“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治疗那个感染者,头儿我先挂了哈。”
“嗯。”
放下手机,刘溪云冷眼扫向窗户,玻璃窗的反射里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
“进别人房间不敲门,这可不是好习惯。”
阮澜烛朝她勾唇一笑,抬手敲了敲旁边的门:“这样,可以吗?”
刘溪云不想和他瞎掰扯,开口便直入主题。
“找我什么事?”
“马上要到谭枣枣的第五扇了,等会儿她会来,或许你们可以见一见。”
“嗯。”
“还有,这里是你要的东西。”阮澜烛将一个U盘递到刘溪云面前。
“行。”接过U盘,刘溪云点头绕过阮澜烛就往楼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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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里凌久时拿着一个万花筒在那想着什么,其他人应该办自己的事儿去了,也没看到什么人影。
“想什么呢?”
凌久时闻声转头去,见是刘溪云便收起万花筒起身给她挪出个空位,意思不言而喻。
顺意坐到他身边,刘溪云接过他递过来的万花筒,“万花筒?谁给你的?”
“阮澜烛。”
“他?”刘溪云不解地侧头,见凌久时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自己,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凌久时点头的同时,阮澜烛也走到了客厅:“是我给他的。”
又转过头看向挨着自己坐下的阮澜烛,在对方笑着回视过来时她将视线重新落回万花筒上:“你万花筒还挺多。”
“嗯?”
阮澜烛微偏头疑惑地看着她。
将万花筒递还给凌久时,她放松身体依靠到沙发靠背上:“之前那个假徐瑾手里那个不就是你给凌凌的吗?”
“你怎么知道?”
刘溪云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凌久时,本意是指出解答对象,可抬手时未注意地方,这一手就直接变成蹭人家腹肌吃豆腐了。她没注意,但当事人和旁观的都瞧了个清楚:“凌凌告诉我的啊。”
凌久时耳朵爆红,在刘溪云看过来时害羞地垂头,但还是配合地附和:“嗯。”
瞧他这反应,刘溪云有点不明所以,但凌久时脸皮薄这事她倒清楚,只以为他对于把东西转赠这事有些不好意思就没多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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