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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后的天外天上，清夜拿着手中的灵牌走到了天祭台。
“清夜，这是谁？”
行止看着挂上去的灵牌不解开口。
后退一步，清夜朝灵牌俯身一拜，站直身后才回答行止：“是在你之前的一位神，她自出生便离开了天外天。”
“莲光？”行止凝视着上面的名字，猜不出这位神的天命。
“嗯。”清夜点头，“说起来，你们二人的岁数相差不远，她离开的一千年后你就降生了。”
“他的天命是什么？”
“我也不知。”清夜摇头，他带着行止走回天外天，看着在一起下棋的其他神，再开口时的声音带上了追忆过往的悠远：“她的天命只有她知道，他人无法窥见，天道也未点明。”
“那你刚刚？”
“她离开时曾与我言，若她万年后未归，便当她已然陨落。”
行止行走的脚步一顿，他很不理解清夜所言的这位素未谋面的神明交代这句话的用意。不过这天外天的神明，性格各自有各自的古怪，行为古怪也不是奇事。
“为什么我从未提你们提起他？”
清夜轻笑着摇摇头，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她自出生便离开了天外天，整个天外天也就我曾见过她一面。而且，她也并不希望我们关注她。”
“她是我们唯一的妹妹，我们自是要宠着些。”
“妹妹？”行止惊讶回头。这莲光竟然是女身。
“是啊，我刚刚没和你说吗？”清夜不解地侧眸。
行止无语地抿嘴：“没有。”
看他来了小脾气，清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揽住他的肩一边道歉一边带人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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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数万年过去，天外天的上古神逐渐陨落，由天道之力化为天地生机灵气。
立于人间皇宫摘星楼楼顶的祝瑶光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向碧蓝苍穹，抬手触摸迎面而来的轻风，似与那些未曾谋面的哥哥们相见、告别。
她的视线不断拉远，在天际的那抹红完全降落时她也离开了人间。
这几万年，她不断地在三界各处处理不稳定的异数，然后闭关，出关后又开始处理。如此往复间，她逐渐体会到了什么叫“长生其实是一种诅咒”。
她的眉眼间也因几万年的经历，多了些淡漠与凉薄。
“苍生，还有多久？”
苍生系统喝着部门上新的奶茶，看到任务进度条时，她也有些无语。
“宿主，还有一万五千年。”
她抬手敲了敲控制屏，看着依旧不变的数字，心中大骂这个世界的天道贪得无厌，“宿主，你要不去闭关吧，反正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变数。”
“短期？”
“嗯，五千年以内。”
“好。”
抬起的手轻轻摆动，落在指尖的萤火虫便听话地飞离。祝瑶光回头望了一眼她守了两万年的人间，在月光冲破云层的瞬间化为流光消失在了天地间。
/(时间上有一定私设)
池中芙蕖开了又谢了，谢了又开。桑海沧田，无数次轮转变化，一万年时光仅眨眼的回旋便已逝去。
随着一声破响，一支冷箭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穿破云霄直逼天上翱翔的雄鹰。
刹那间，哀鸣声响彻山林，冷箭直穿雄鹰双目，鲜血淋漓。
“现在的穿越者，怎么都爱上畜生的身？”
放下弓，祝瑶光闪身来到鹰落之地，看着在地上垂死挣扎的鹰，抬手给了他一个痛快。
“因为他们这种穿越者能力不够，来到这里为的是偷窃此方世界的生机苟活。”
“行吧，下一个。”
“暂时没有了，宿主。”
闻言，祝瑶光歪了歪头，勾唇一笑：“最近异数这么少？”
“是的，宿主。因为主剧情快要开始了，天道威压也随之加重。那些没能力的轻易进不来。”
“那也好。”祝瑶光点点头，挥手处理掉地上的尸体便转身离开了这片山林。
而此时的天外天之上，行止提着酒壶瘫坐在祭台边。仰头猛灌一口酒，他环视着身周的神明牌位，孤独与迷茫包绕着他，情绪迟迟平复不下来。
连清夜也没了……
整个天外天，就只有他了……
扫过那个自放上祭台便亮着不同于其他牌位的紫光的灵牌，行止将酒壶递了过去，但灵牌没有任何反应。
他顿觉无趣地一收手，讽刺一笑。
生死有度，循环往复，一切相会不过幻想，终归是一场虚妄……这三界，如此无趣……
守着三界，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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