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欢?”李莲花摸了摸脸颊,语气疑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衣袖滑落,又被陆明欢撩上去,白皙的小臂上一排牙印,嘴里的血腥味就是因此来的。
李莲花还说不疼,她下了狠劲,都见血了,怎么会不疼?
陆明欢皱眉,见到李相夷的好心情散个干净,指尖向下按住他的腕骨。
正是她的这个动作,李莲花眼神微变,他募地抽回手,再开口的嗓音艰涩。
“你想起来了?”
“你中毒了?你的内力怎么了?”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陆明欢不说话,李莲花躲开她想要再次把脉的手,拒绝的意味明显。
“欢欢,你听我说,我挺好的,是你感觉错了。”
“李相夷,你在把我当傻子?”
陆明欢气笑了,扑过去拽他的袖子,李莲花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到树上,当真是避无可避。
若是真想避开还是有法子的,婆娑步是当世第一轻功,只要他想,没人能追上他。
但明欢肯定会追,李莲花索性不折腾了,大大方方的敞开给她摸。
反正她也摸不出什么。
“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恶心。”
笛飞声简直没眼看,他退后几步,冷飕飕的插话,然后就被陆明欢赏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你闭嘴。”
嘶,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不客气的嘲笑他,“笛大盟主,你这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性子还是没变。”
笛飞声想起来了,刚才李莲花也是这么说的,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十年过去,他们两个越发像了。
陆明欢摸了又摸,按了又按,这只手不行就换另一只手,还是什么都没摸出来。
难不成刚刚真是她感觉错了?
可是之前的那股阴寒不像错觉,脉象滞涩,确实是中毒之兆。
陆明欢眼眸漆黑,映着李莲花干净的眉眼,他无辜的眨眨眼,眼睫纤长,“你看,我没事吧。”
“你的内力只剩一成,这算哪门子的没事?”
李莲花动了动手腕,示意她先松开,“欢欢,这个树不平,硌的我背疼。”
陆明欢顿了顿,依言放开他。
一番折腾,衣衫散乱,李莲花简单整理了下,陆明欢也没催。
他朝明欢笑了笑,提起十年前的东海一战,轻描淡写道:“我中了笛飞声的悲风催八荒,受了点伤,多正常的事。”
“十年前?”陆明欢语气讶然,怎么都没想到已经过了十年。
笛飞声正色道:“我也中了明月沉西海,如今尚有六层功力,你受伤虽重,也不该落魄到如此地步,这十年你都做了什么?”
“怎么说话呢?我哪里落魄了?”李莲花语气震惊,“欢欢,你可别听他瞎说。”
“那你现在同我打一场。”笛飞声一言不合就开打,不等李莲花躲避,在中途被陆明欢截住。
陆明欢垂眸,修长白皙的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上,力道颇大,她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对上李莲花担忧的眼眸。
“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