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的委屈，陆明欢怔了下，不由有些怀疑自己，难不成力气使大了？
她揉了揉扯到的地方，“这样呢？”
李莲花笑了笑，“嗯，不疼了。”他拉下她的手，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行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陆明欢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身侧的呼吸变得绵长，她又等了会儿，侧头看着双眸紧闭的李莲花。
她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指尖向下，划过凸起的喉结，没有反应，这次她确定人睡熟了。
陆明欢盯着他看了半晌，手伸到被子里，摸到人的手腕，她自认为不傻，偏偏李莲花拿她当傻子。
笛飞声的话说的不错，他武功不及李相夷，尚且还有六成内力，就算李莲花这些年一点儿没修行，也不至于只剩一成内力。
先不说这个，李相夷会败就很蹊跷，她白天问过笛飞声关于十年前的东海一战，得知了这个消息。
笛飞声自然不会骗她，他就算想骗也没那个脑子。
虽然说出来很伤感情，但陆明欢真的觉得笛飞声和李相夷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她不好形容，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学霸和学神的差别。
相比之下，问题似乎出在李相夷这里。
……
清晨
方多病要押着葛潘回百川院，此事宜早不宜迟，他知道李莲花不去，打算临走前跟他们告个别。
他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李莲花的人影，“奇怪了，人呢？”
这个点儿狐狸精也才醒，总不能出去坐诊了吧。
“方多病，一大清早就听到你在外面咋咋呼呼，干什么呢？”
方多病回头，就看到倚着栏杆往下望的陆明欢，原来那件衣服脏了，她今日换了身青底云纹的罗裙。
“明欢，你醒了啊。”
“你这么吵，我想睡也要有那个条件啊。”
陆明欢打了个哈欠，昨日睡得太晚，今日又起的太早，若不是方多病在外面动静不小，把她给吵醒了，她还能再睡会儿。
方多病挠了挠头，“对不起嘛明欢。”他还真没注意这茬儿。
陆明欢揉了揉眼睛，她下了楼，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冷茶过喉，总算清醒过来。
方多病问她李莲花去哪了，陆明欢瞥他一眼，“你找他干嘛？”
“我这不是要回百川院，想着跟他道个别，这次破案多亏有你们……”
陆明欢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提议吃了饭再走，遭到了方多病的明确拒绝，李莲花做的饭实在是太咸了。
方多病怀疑他故意多放盐，不过李莲花吃的津津有味，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布鞋踩过木质阶梯，发出一阵吱呀的响声，陆明欢推开门，映入眼帘的身影着一身青衣，弯腰叠着被褥，听到她推门朝她笑了笑。
“方多病走了？”
陆明欢嗯了一声，清晨的风还有些冷，她瞥了眼大开的窗户，“开着窗户做什么？”
“哦，屋里的空气有些污浊了，我开窗通通风。”
李莲花神色疏懒，似乎没什么不对的样子，他叠好被褥，又收拾起了脏衣服。
陆明欢笑了笑，这十年过去，他说瞎话的本事是真的长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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