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小溪边,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并排走着,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云为衫一身白衫,满头青丝只用了一根锦缎松散的系在脑后,微风浮过,落在身后的发丝轻轻扬起,衣袖翻飞之间,宫子羽闻到少女身上那被微风送来的清雅女儿香,顿时就令他沉醉不已。
良久,宫子羽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云为衫,心中懊悔不已。他好不容易才约到云姑娘,没想到,才刚见面不久,就在云姑娘面前丢了大脸,也不知道云姑娘心中是怎么想他的?
“咳—咳—,”宫子羽掩饰般的假咳了几声,主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氛围。
宫子羽“云姑娘,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云为衫“哦~,还请羽公子解答,是何好事?”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那满面通红,羞涩不已的模样,内心毫无波动,想起自己来宫门前听到的传言,看来传言也不可全信,若是宫子羽真的像传言里的那样贪欢好色,此时又怎么会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不过想起那晚他和宫远徵的那场打斗,武功内力一无是处,连年纪比他小几岁的宫远徵都打不过,怕是也没比传言里的好上多少。云为衫的眼睛不动声色闪了闪,宫门三兄弟,只有宫子羽最好拿捏,如今更是宫门执刃。
她不可能让手到擒来的猎物从她手里溜走,更何况这猎物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模样。想来,从他手里拿到宫门防守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宫子羽“听说云姑娘有一位好姐妹叫上官浅?”
云为衫“是啊!不过,好好的羽公子说起她干嘛?莫不成,这和你刚说的好事有关?”
上官浅,他不是才从医馆铩羽而归吗?又怎么会和宫子羽扯上关系?难不成她刚刚是骗自己的。不,不对,想起上官浅提着药包,脸色难看的模样,不像是骗自己的,那既然他们二人毫无瓜葛,宫子羽又为何会提起她?
“云姑娘,你可真聪明,”宫子羽两眼放亮的看着云为衫,为她的聪明感到自豪,不愧是自己选中的新娘。
宫子羽“我刚刚得到消息,就来告诉你了,宫门打算让上官姑娘暂时留在宫门一段时间,等我们成亲后在让她离开。”
云为衫“这是为何?况且这也不符合宫门规矩吧!”
宫子羽“云姑娘,你放宽心就行,不会有事的,况且这也不是我提出来的,就算有事也与你我无关。更何况,我如今也是宫门执刃了,想留一个人在宫门里多住几天的权利还是有的。”
云为衫“那…就多谢执刃了。”
云为衫笑对着宫子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瞬间勾走了宫子羽的心魂,毕竟一贯显少露笑的清冷美人儿,此时对着你嫣然一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样子,实在叫他着迷。
……………………………
角宫
宫远徵看到属下来送有关宫子羽的消息,接过递来的信纸,展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宫远徵“哥,你是不知道宫子羽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那个云为衫不过是对着他笑一笑罢了,他就跟吃了迷魂药一样,什么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就差没把这个执刃位置给那个云为衫做了。”
看到宫远徵气的要死的样子,琇莹好奇的拿起了被宫远徵扔在作案上的信纸,顿时觉得好笑不已,也难怪远徵弟弟要生气了。
要是宫门历代宫门执刃都是宫子羽这个样子,恐怕也等不到无锋,怕是早就自取灭亡了。
宫尚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有什么好气的,况且他也算还有点分寸,没有把宫门的机密吐出去。”
宫远徵再这样下去,我看离那天也不远了。哥,说真的,你真的不想做执刃吗?
宫尚角“远徵,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真的没这心思,若是没遇见你嫂子之前,你说我没这心思肯定是假的,但是,有了你嫂子之后,我早就没这心思了。”
宫尚角“我现在啊,只想着能够早日为母亲和朗弟弟报仇,然后带着你和琇莹到处走走看看,你长这么大了,还没离开过宫门半步,虽说有着宫门的规矩在里面,可里面也有我的错。”
宫远徵“哥……”
“行了,”宫尚角打断了宫远徵未出口的话,接着说道,“远徵弟弟不必多说,这些我心里都有数,再过不久就是上元灯节了,今年我们好好过一过,听说每年的上元灯节山下的镇上很是热闹,今年我们都去逛逛。”
“那我可和远徵都等着夫君带我们去看看这传说中的旧尘山谷,到时夫君可要尽尽地主之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