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开始向北堂墨染灌输一种:她是体弱多病的姑娘,毕竟嘛,哪部剧不是这样演的,要跟得上时代潮流。至于身份她不打算告诉他,等他自己去查,总比自己告诉他的好,别让人家觉得自己是刻意装可怜的,这样对她是不利的局势。
毕竟嘛也是一国的摄政王,有点警惕性很正常,哪怕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会怀疑。与其这样来路不明的救他,已经引起他的警惕心,不告诉了也没用了,毕竟人家还是有点特殊手段的,直接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找出来,所以她不想主动说,这样显的很刻意,那么他不一定会感激你,他还有可能等他伤好了之后审问你,甚至杀了你。
想到这儿,顾云皎心中动了动,继续保持着她那体弱多病的温柔姑娘的人设。但还是柔了柔人色的样子,对着他盈盈一笑随后温柔的说道“你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北堂墨染倒是有点拘谨的样子,但还是露出他往日的“和蔼”的性格,于是很正常的说“是姑娘救的我?如果是那多谢姑娘,身体也无大碍,只是这几日叨扰姑娘了。”
北堂墨染温和有礼的说道,只是顾云皎心中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成为一国的摄政王呢?于是她也客套着说“怎么会叨扰呢?我这平幽静得很,那天饭后闲暇散步,只是碰巧路过把你救下而已。”
北堂墨染不信她这个说辞,谁家闲暇散步能散到悬崖底下?虽然他压下了心底的疑惑,但是顾云皎还是看了出来他似乎并不太信自己,于是不急不缓的补一句“这竹屋处偏僻,唯一能出入的便是那座悬崖底,那也是唯一一条路。”
她可不信北堂墨然不记得,之前把他受伤救回来之前,她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北堂墨染,虽然他受伤了,但是他一直都是半眯着眼睛,他的眼睫毛很长很黑,所以半眯着眼和闭眼差不多,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好像是在观察地形,那时的她便想好了说辞。
北堂墨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相信,顾云皎并没有相信北堂墨染的话,只当随便听听就好了,毕竟他还没有相信自己,这种事情早在之前的小世界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男人的嘴不可信,表面说相信你,实际上说不定哪天在你背后捅刀子,这种事看的多了也就淡了,心也开始变得冷漠了。
“姑娘,我现在在何处?”北堂墨染看着顾云皎说道,仿佛真的不知道一样,顾云皎的态度淡淡的“你现在在一片深山竹林。”北堂墨染思考着她说这话的真实性,虽然自己观察了一路的地势,确定自己是在竹林里,但是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深山,如果是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面前的姑娘也摸不准是什么心思,她对他的态度他也不确定,他只能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直到她逐渐破防,而且他重伤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这个姑娘是贪财的也好,只要给的钱够多绝对能封住口,他怕的就是面前的姑娘不贪财不怕死,对万物都态度淡淡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能勾起她的野心和欲望,这就有点棘手了,要么让她永远呆在深山里不出去,要么让她死,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