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砸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游惑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撑在腿上支着下巴,这么说道。
“嗯。”秦究赞同道,他洗了个手,坐到游惑旁边。
游惑转过脸看着秦究:“我觉得还是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秦究挑眉:“怎么说?”
“猜的。”
这两个字不知道戳了秦究哪个笑点,他笑了起来。
游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秦究笑道:“大考官,怎么这么看着我?”
游惑没说话。
秦究正要再调笑一句,他突然蹦出几个字:“看你好看。”
秦究一愣,笑得更欢了,弯腰额头抵上游惑的肩。
游惑毫无反应由着他靠。
等秦究笑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行了,下去吃东西。”
秦究笑意未敛,抬头便对上游惑垂下的目光,他看着游惑浅色的眸子,莫名呼吸一滞。
他没头没尾道:“大考官,有没有人说过……”
你的眼睛很好看。
“什么?”游惑没听清最后几个字,“笑完就起来,别赖我身上。”
“没什么,”秦究回过神,“饿了没,下去吃饭?”
“行,你做。”游惑起身,偏了下头,“走。”
还未到楼下,两人便听见了阮白洁的声音。
她说,或许,意味着新生。
秦究挑眉看向游惑:“这位的理解有点独特啊”
游惑却蹙着眉头:“你不觉得,这个论调有点耳熟么?”他抬眼看到秦究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并不觉得。
“算了。”游惑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自己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吃完后,众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重新聚集在客厅之中,开始讨论之后的路。
“他们应该是下山的时候被魇着了。”和其他人比起来更加冷静的团员张子双说,“我看到前面两个人脚步停了一下。”
“这里的死法千奇百怪,根本不用关心他们到底怎么死的。”熊漆不客气的说,“现在问题是死亡的条件。”
砍树,扛木头,亦或者雪天出行,都有可能是鬼怪杀人的条件。
“排除法吧。”小柯说,“砍树大家都砍了,但是只有他们三个扛着木头。”
“那为什么我和熊漆扛木头没事?”林秋石问。
“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扛树,第二种是有其他的条件。”熊漆说,“因为鬼怪每天杀人是有数量限制的,不可能一口气把我们全部杀完。”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有勇气将那木头和秦究一起扛回来的原因。
“可是怎么验证?”小柯问。
“没必要验证。”游惑语气平平。
小柯皱眉:“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验证呢。”阮白洁玩着自己的发丝,很不给面子的说,“只要避开这些条件不就行了,验证失败的代价我们谁都付不起。”
“哦。”小柯冷漠的应了声。
她对阮白洁的态度一直不太好。
“那明天就不让人扛树了。”熊漆道,“我们搞个工具,把木头拖下山。”
其他人表示赞同。
“跑掉的那个人怎么办呢?”又有人发问,是在担心那个情绪崩溃的队友,“就不管他了?”
“怎么管?”张子双道,“你看看外面的天色,马上就要天黑了,天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好,你去拿命找?”
众人沉默下来,默认了他的说法。
这样的世界,所有人的生命都没有保障,活下来已经是奢望,更何谈去救下别人性命。
“走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熊漆说完,站起来准备回房。
阮白洁看了眼外面的天气:“也不知道明天的雪会不会停。”
结果一语成谶。
雪下了一整晚,早上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大约是昨天死了人,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大家又成功的熬过了一夜。
雪太大了,连出门都成了困难的事,更不用说在这样的风雪中砍下树再运回来。
然而和恶劣的天气相比,暗处的鬼怪更让人恐惧,所以即便天气糟糕,却从头到尾没有人提出延迟一天。
沉默的早晨,沉默的出发,大家好像丧失了对话的能力。
队伍中最开朗的就是阮白洁,她走在雪地里,嘴里哼着歌儿,仿佛这趟出行,只是不足为道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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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
刚想起话本的号,今天开始两天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