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灵睁开眼睛，望着满是星星的虚空，神情恍惚。
突然一道蓝光闪过，跳出两个数字，下意识念出来：“99？”
“......女人，那是66好不好？”
“百分制？”
“不，千分制。”
陈都灵被他的话噎住，再看着杰克森罗列出来的各种扣分点。
“人设崩塌-500。”
“过度依赖人物-100。”
“过度依赖剧情-100。”
“死亡-100。”
“对人物产生情感-100。”
剩下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扣分点。
“我觉得你的机制很不合理，在那么危险的世界，我只有先用尽一切办法保命才行，没有生存哪来的生活？”
况且死了不也给她扣分了嘛，她真的太难了。
陈都灵望着后面的那一点，神态有些不自然，“对人物产生情感，这个我不否认。”
入戏容易，出戏就很难了。
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鲜活的少年，她是人，有心，有感情，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哦。”
杰克森也变得有些卡壳，他还是第一次被研发投入使用，确实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赶紧把问题汇报给主系统，化作光球围绕在陈都灵的身边。
“但是不能否认，你的业务能力也很差，还要多练习啊。”
没有人生来就是大女主，知错能改、会改是陈都灵的优点，看着系统点点头，莫名的乖巧。
“那我还能回去吗？”
一想到宫远徵最后那个眼神，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还是让他伤心了。
宫远徵之于她，是很特殊的存在，很多第一次都是他给的。
“可能吧，谁知道呢。”
“对了，那个男孩到底是谁？”
她记得清清楚楚，他叫自己‘陈姑娘’。
“那，那啥，我也不造啊，哎，休息时间到了，你得去做任务了，拜拜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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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bug正在修复，加载新版本中......。”
“欢迎来到《长相思》试炼世界。”
“当前人物身份解锁：？？？。”
“人物人设设定：？？？。”
“为了更好完成试炼，该世界尝试不传输剧情并剥离试炼者所有记忆，彻底沉浸式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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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一条银白的蛇在阴暗潮湿又肮脏的地上缓慢、蜿蜒地爬行着，时不时吐出殷红的蛇信子。
越过幽长而狭小的穴道，进到最里面的洞穴，居然有一处天然的温泉。
自然散发的硫磺气息让他身体愈发不适，特意往它相反的地方爬。
抬起扁平的蛇头，豆豆大小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没事之后，这才化为人形。
“咳咳......”。
相柳捂着受伤的腹部，踉跄地走到墙角的位置，倚靠着滑落，仰头难耐地喘息着。
他才从那个关了他数十年，也承受了数十年折磨的牢里面逃出来。
四海八荒，人神妖魔，天下之大，却无他的容身之处。
满眼悲戚。
纯良有什么用？
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可笑之极。
眼角滑落下晶莹的泪珠。
相柳闭上眼睛，费力地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刺入心脏，再狠狠扯出来，嘴角渗出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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