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云为衫终究没能逃过此劫。与那名被擒获的刺客一同,体内的蛊毒毫无预警地发作起来。
哪怕云为衫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异状,可身体却如实地出卖了她,苍白的脸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都在昭告着她的不妥。
宫远徵站在一旁,满眼恨意地看着云为衫。这一次,证据确凿得不容置疑,他早已提前为云为衫准备了一味新毒药。这毒药苦涩难忍,看似其貌不扬的一碗苦药。一旦发作,从皮肤一点一点溃烂到内脏。
宫远徵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提前下手给云为衫灌了进去。
宫远徵在灌完后,开开心心的去向哥哥汇报情况玩儿的就是先斩后奏。这时的宫子羽的心中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爱意与责任在他胸中交战,每一个念头都像是锋利的刃,在他的心间来回拉扯。
最终,恋爱脑占据了上风。他悄悄地向着云为衫关押之处行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仿佛脚下背负着千斤重担。当他站在云为衫面前时,那双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阿云,我来是准备放你走的。”
云为衫此刻已无力回应宫子羽的任何话语,她的皮肤从双脚开始溃烂,如今那触目惊心的腐朽已蔓延至腹部。
剧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蚀着她的意识。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往昔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拼图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而那蚀骨的疼痛却让她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宫子羽见云为衫始终沉默不语,只当他是生自己的气了,于是不停地解释着,试图获得云为衫的回应。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云为衫的异样,直到那可怕的溃烂蔓延至脸庞,宫子羽这才惊觉不对。“啊——”一声惊呼陡然从宫子羽喉间迸出,这突兀的声响瞬间引来了周围的侍卫。
宫子羽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最终跌坐在牢房那湿冷的水坑之中。他满脸不可置信,手指颤抖着指向云为衫的脸,仿佛看到了这世间什么可怕的事情。
刚刚换好岗的侍卫听见细微的声响,察觉到异样的动静,目光瞬间凝重起来,急忙进去查看。待看清人后,他的神情中带着疑惑:“羽宫主,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侍卫们换岗的间隙短暂得不过两息时光,仅仅这片刻工夫,宫子羽偷溜进来了。
兰茵靠在椅背上,眼睛紧紧盯着系统屏幕,屏幕上正播放着云为衫与宫子羽现在发生的事情。
她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剧情发展,一边随手从桌上抓起一把瓜子,剥开壳丢进嘴里,又顺手拿起一片苹果咬了一口,那模样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场热闹的吃瓜现场。
当看到宫子羽被吓得跌倒在地时,兰茵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这?我还以为他有多爱多深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那一瞬间,她手中的瓜子似乎也少了几分吸引力,仿佛连带着对剧情的热情都冷却了些许。
宫子羽这边因发出声响不仅惊动了侍卫们,还引来了宫远徵与宫尚角二人匆匆赶至牢房。
宫远徵一见到宫子羽这蠢货后先是恼火随后又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先斩后奏的决定——若迟疑片刻,恐怕局面又要横生枝节。宫远徵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蠢货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