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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叙:磨合·回忆中的故人

凹凸:心灵交响

[第十二章的后续部分……]

察觉到头顶那抹轻柔的触感,紫堂幻猛然回过神来。他迟钝地抬起目光,先看向金停留在自己发间的指尖,又瞥见自己双臂环抱着金的姿势,心头顿时泛起一阵慌乱,整个人仿佛被定在原地般不知所措。

终于反应过来后,他急忙松开手。

紫堂幻对,对不起!

金看着紫堂幻慌乱拉开距离的样子,面部表情依旧淡然,只是心头隐隐感受到了眼前人内心深处的矛盾。

紫堂幻很抱歉……金,我……

没事。

金似乎毫不在意后背被捂湿流出的燥热,只是起身习惯性整理衣襟。

这让紫堂幻心中松了口气,或者说是两口气?

一是他庆幸刚刚的那些痛苦的折磨已经过去,二是金没有因为他的冒昧举动感到不愉快。

他心中满是恐惧,曾经深爱他的人们,都似被风吹散的云般离他远去。那感觉仿若是一只被人畏惧的吃人怪物,无情的命运之手狠狠地攥住他的心脏,将他心口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抽干,徒留他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孤独颤抖。

零二紫堂幻,你还好吗?

一旁的02担心的走过来,在看到他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额头冒冷汗的时候,02就已经感觉到了些许不对。但是他不会安慰人,所以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紫堂幻……我没事的。

零二你就少骗人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就说出来嘛。

紫堂幻攥紧衣角,微微抿唇,他并不是很想说,儿时的各种不被看好磨练出了他较成熟的思想,凹凸大赛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也不是不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能轻易表现出自己懦弱的一面,要表现的很强大,就算做不到,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轻易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

这是他仅剩的自尊心,就算是弱者,至少也得有骨气。

零二怎么了?你觉得我们会嘲笑你?

紫堂幻我……

当然不是这样想……

零二好好好,我不逼你就是了。

紫堂幻谢谢……

罗德烈从02怀里蹦出来,落到紫堂幻面前。

罗德烈紫堂幻,你不用怕,意念结构的过程,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痛苦的,因为这些痛苦,就是你心底里的障碍,你得突破这层障碍,才能变得更强大。

爬向更高处吗?紫堂幻当然想,但真正面对时,先前的一切心理准备却又显得那么的无力,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还是说,自己太懦弱了吗……

紫堂幻我会努力的……

02身上的部件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强烈得令人难以忽视,这无疑意味着某个身体部件距离他们已然不远。看来,这段短暂的安慰不得不就此画上句点了。

罗德烈好近,我们先出发去找我的身体部件吧。

02两手抓起罗德烈头上的两个小尖角,举起来晃了晃。

零二你就想着你的部件,先把人安慰完再说呀!

罗德烈喂喂……放手啊你!

紫堂幻我真的没事了,还是快出发吧。

这是在讨好吗?

金看着紫堂幻一闪而过的微表情,心中有了答案∶是不希望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耽误了另一件看上去更重要的事,而选择将痛苦压下去,不延缓进程。

人们总是口是心非。

紫堂幻的内心应该深知,一念之间的信任他已经抓到了,但他始终不愿意开口,他还是选择自己创造出了鸿沟。

他在担心什么?

西偏北55度。

罗德烈行了行了,赶紧走,找我的身体部件要紧。

零二什么嘛,你短路就算了,你还自私!

罗德烈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明明是找齐我的身体部件,我恢复了后好送你们离开迷宫星,这就是你们要的,不是吗!

零二别跟我扯那些转移注意力,在和你接触不久后我就察觉到了,你一直都关注你的部件,捞不到好处就各种吐槽,说的好像是你出力一样,说到底,根本就是把我们当跑腿工!

罗德烈这有什么问题,这本就是等价的利益交换,你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能离开这里,怎么说是我利用你们,再说了,你们做不好那是你们的事,而利益是我自己的,你们亏了什么!

零二你就是这样!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本事又喜欢吹牛的胆小鬼!

罗德烈我胆小鬼?!

零二对!胆小怕事,自私自利,又那么的势利眼,我才不管你在上届大赛有多厉害,厉害又能怎样,现在还不是变成了一个铁废物!

罗德烈你凭什么那么说?!

零二就凭你现在什么都需要我们帮,你却还各种找茬,好像我们欠你的一样!

零二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朋友!!!

罗德烈被02吼得一怔,机械的眼瞳在他眼睛部位的屏幕上剧烈震动,无数想要辩驳的话都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他感到了无力和痛苦在他的身上徘徊不去。

都给我安静!

两人这才消停,02把头扭向一边,罗德烈则看上去心情复杂的低头沉默着。

有什么不满,现在都说出来。

02微微握拳。

零二金,我不想帮这家伙了,我看这根本就是他自己为了恢复身体,从而编造出能帮助我们离开迷宫星的骗局!

罗德烈想要反驳,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知道此刻他的辩论是多么的无力,所以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做着他最后的倔强。

紫堂幻看着这僵局,急忙打圆场。

紫堂幻你们别吵了,这样都伤大家的感情,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互相让一步。

零二哼,才不要,有这功夫,我们早通关离开迷宫星了。

紫堂幻可是罗德烈确实需要我们的帮助啊。

零二我看不出来,上届大赛离现在有三年时间,这三年来他就算被困在迷宫星不也活的好好的吗,甚至有功夫自己扮一个大怪物吓人,依我看他自己就可以去找他的那些积木!

气氛越发僵硬,紫堂幻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办法偏向任何一边,因为冲突是两者之间的矛盾,他只是个第三者,不能介入。

紫堂幻罗德烈,你说的是真的,对吧?

罗德烈……

罗德烈突然大吼。

罗德烈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人!我真的会帮你们!

紫堂幻被这突然的吼叫吓了一跳,同时,内心也稍加肯定了罗德烈的说法,人在被误会后确实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演不出来。

紫堂幻02,你看,罗德烈确实不像在骗我们,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再相信他一次,就当作是再给对方一次机会吧。

零二紫堂幻,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反正我是不会再帮他了,要找他自己找去。

罗德烈似乎也是情绪过于激动,他冲着02大喊。

罗德烈好!我自己找!

说完他一蹦一蹦的朝着岔路口的左边走去,紫堂幻担心他出事,追上去想挽留,却不料迷宫地形突然发生变化,罗德烈掉下了深渊,紫堂幻也紧跟其后。

这把02在愤怒中拉回现实,急忙跑过去。

零二糟糕!

想要追上去的02却被金拦住,他看向金,面露疑惑与不解。

零二金……

你在干什么?

零二我要去救他们……

我问的不是这个。

02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金蔚蓝的眼眸上。那双眼中,除了平日里惯有的冷淡之外,此刻更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这一瞬间,他心头猛然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他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冲动,竟吐露出了那些锋利而伤人的话语,如今回想起来,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沉重了许多。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不甘。

零二金……我十足相信你完全可以通关的,不需要通过帮助他来实现。

看着02单膝跪地,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02的眼眸之上。那目光中隐隐透出的压迫感,如同无形的重锤,直击心灵,令02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所以呢?

零二所以……我觉得帮他是多余的……

确实多余。

零二啊?那为什么……

答案你清楚。

02不由得一愣,这难道不是再普通不过的利益交换吗?

想到这,02竟萌生出了否定的想法,他努力回想,这一切,貌似不仅仅是金的安排,还有他个人的意愿吧。

可能因为都是机器人,所以当时可能真的有过想要帮助的想法吧,这是同类间会产生的同情心。

零二我做错了吗……?

这不重要,把心底的成见都说出来,才能更好的解决麻烦。

零二我……

你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零二……我明白了。

感情这种东西可真麻烦,但至少能证明,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冲突与争执本就不可避免,只有经历了这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才算是理论上的完美,亲人之间的争吵频率最多,因为最亲近的人能更直白的说出心中的不满,来更好的解决问题。

朋友也一样啊,只是看多与少的问题罢了,争吵总是不可避免的。

吵不吵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吵完架之后能互相谅解并和好,这就是真正的朋友。

金打算先拿到距离最近的一块部件,然后再去找紫堂幻和罗德烈,他相信以紫堂幻现在的实力有把握保护他们自己,而且,金也不可能像个保镖一样天天粘在身边,这对于紫堂幻而言不是安全感,而是会在无形中形成一种心理负担,毕竟人总是要成长的。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二人警惕起来,并且脚步声有些嘈杂,大概有三个人以上,极大可能是敌人,在看到来人后,更加证实了这一想法。

零二又是你们!

雷狮哦?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佩利哈哈,上次你给我的那个药膏确实挺好用的,谢谢啊!

帕洛斯别紧张,我们只是路过。

雷狮的目光在二人间来回移动,最终停留在金的眼眸上。

雷狮喂,金,你的号码牌是多少?

零二哪有上来就问的?

金倒毫不客气的把号码牌亮了出来。

雷狮3分,看来我们都很走运。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帕洛斯看到金的号码牌是3分后,微微眯眼,据他猜测,要么是这小子被雷狮弄死,夺得号码牌,要么就是雷狮被他杀死,总之,无论哪一种,他都期待一睹为快。

雷狮轻笑一声,把扛在肩上的锤子挥到面前,金这种能读取人心的特异能力,还真让人不爽。

雷狮你倒是很懂人的心思。

金则毫不客气对峙。

你觉得你有什么秘密?

气氛一下子更加紧张,雷狮周身散发雷电,金的四周也渐渐被冰霜覆盖,看来这场战不得不打了,这种氛围僵持了好一会儿,双方都没有动手,终于,弦上的弓箭在刹那间迸发,地表隆起的冰墙在眨眼的功夫挡下雷狮的重击。

雷狮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

这是狩猎者对猎物发起的游戏宣言,可惜,金不打算加入,他不觉得雷狮会真正要他的命,只是单纯的想试探自己而已。

有够无聊的,但金不介意。

那就来吧。

金脚下的面蔓延出冰层,随后迅速席卷眼睛所见之处,想要帮忙的02被他拦下,帕洛斯见状也拉住跃跃欲试的佩利,卡米尔则静静观察着局势,但凡有必要,他都会出手。

坚冰如同鲸鱼翻身般怒吼,雷电与其摩擦出的火花随处可见,雷狮突破到金上方,一记重锤挥下,金却如同冰块碎掉了,雷狮顿感不对,向四处张望,只见他不知何时被一面又一面的冰围困在中央,冰中折射出了金的影子,他微微一笑,化作雷电冲碎一面面冰墙。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说仅有一刹那,雷狮便停了下来,他用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冰面里的影子竟如实体般走了出来,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他很快明白了,将雷神之锤砸向地表,释放电流破开这道屏障。

雷狮随即又感到身体僵硬,似乎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不慌不忙,用雷电滋生出的火花让自己可以勉强移动。而且他多少也意识到了什么,金这小子是在和他绕圈,那么庞大的技能没有丝毫攻击的意图,却只是把自己困住。

雷狮无聊的把戏。

面前的一切像玻璃一样碎掉,他看着前方的技能使用者。

随后又纵身一跃躲开地表蹦出的冰锥,落地后一锤砸向地面,雷电如狂风暴雨般冲向金,金只是轻轻伸出手,雷电便瞬间结冰,然后金闪现到雷狮面前,手上与身旁都有利剑出现,与之开始正面较量。

佩利帕洛斯,你看到了吧,那小子都能和老大过招诶!

帕洛斯嗯,对对对。

帕洛斯观战一段时间后看出,金在有计划的和雷狮打,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前面如此庞大的技能没有用来迅速制服,确实有些可惜,但换个角度看,在使用者元力足够强大的情况下也可以说是在消耗对手的体力,他看得出雷狮身上明显的冰霜,也敢肯定现在雷狮已经被这风雪束缚到了不止一点。

可是结果依旧难猜,雷狮的实力他清楚,他没有办法笃定雷狮会这么快败下阵,同时也不会相信能跟大赛第二和大赛第五扯上关系的金会像之前那些小杂鱼一样,那么轻易就被淘汰。

帕洛斯卡米尔,你真不打算去帮帮忙吗?雷狮老大好像有点吃力了。

卡米尔大哥有需要我就会出手,现在贸然出手只会打乱大哥的节奏。

帕洛斯哦~看来你很有信心。

卡米尔帕洛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帕洛斯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倒是你,卡米尔,被公布号码牌,你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吧。

卡米尔眯起眼睛,没有做出回答。

金这里的战斗也准备进入尾声,或许是因为这种力量不属于凹凸世界的缘故,来自创世神的元力很难与之匹敌,雷狮表面上还是淡定应对,实际上,自身的元力已经被缓慢冻结了吧。

看雷狮无意识的捂了下心口的微动作,想必他已经开始受到影响了,虽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倒计时已经开始了,越临近尾声会越痛苦。

而提供元力的核心——元力种子,想必也在被缓慢冻结吧,到了一定程度后,核心会彻底结成冰,然后碎掉,那时这个人将不复存在。

类似于被施加了一种负面效果,简称慢性毒,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残害感染者,这就是“凛冰星河”的魔法攻击,区别于物理攻击只能靠外部战斗,这种技能是无形的,但并非使用者本意。

这种能轻易扼杀人的技能确实挺好用,但在金看来,它会扰乱这个世界的平衡,可是当时创造出来也是迫不得已,所以金会控制使用时间,因为如果时间过长,对手将以核心碎裂为结果暴毙而亡。

那时“自己”也逃不掉……

到此为止吧。

金突然发力把雷狮击退,雷狮压低身形稳住重心,在卡米尔等人面前停下。

卡米尔大哥?

雷狮哼,你让我起了兴趣。

时间到。

意思是金不打算再打下去了,他左手食指轻轻一划,面前的地表猛的碎裂并缓缓分离,将一整块大地硬生生分成两片大陆,雷狮海盗团众人想要跳过来,脚却被冻成了冰,动弹不得,等到他们破开冰后,两块大陆已经远隔了一个大裂谷。

雷狮啧,想逃?

关心你自己吧。

一声枪响猛地把雷狮的注意力吸引,他眼疾手快,迅速挥动武器挡下子弹,随后看向子弹射来的地方,是参赛者的偷袭,此刻,他正在慌忙逃窜。

看来金是故意的,他咬牙看了眼远处的金,又看向袭击者逃窜的地方,最终还是决定去追捕袭击者让卡米尔通关。

零二太酷了,金,又让他吃瘪了一回。

金没有回应,他在思索计划得临时改变,部件的共鸣突然戛然而止,看来是被谁拿到了。

见金没有回话,02继续说。

零二我觉得你刚刚就已经可以把他的号码牌收入囊中了。

还不是时候。

他还有用。

……

紫堂幻抱着罗德烈在迷宫中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身体部件,本来还算平静的局面,突然被一声广播打破。

“卡米尔已获得四分,攻略目标不作效,定位已解除。”

丹尼尔裁判长各位参赛者,很抱歉,卡米尔已经不能再被指定为狩猎目标,接下来将公布新的狩猎目标。

这让紫堂幻有些不安,他看着屏幕上两个即将要被选出的目标,心里头歇斯底里的祈祷着,不要选中自己。

丹尼尔裁判长第一个目标,安莉洁,她的号码牌是∶1分;第二个目标,紫堂幻,他的号码牌是∶3分。目标定位已开启,请参赛者们开始狩猎吧。

紫堂幻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但很快,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急忙寻找可藏身之处。

罗德烈紫堂幻,那里!

紫堂幻急忙跑向一旁较隐蔽的石壁后,没过多久,一群参赛者浩浩赶到,他们四周眺望,就是找不到紫堂幻的身影。

“奇怪,人呢?”

“定位显示,他就在这附近,我们搜!”

紫堂幻双手紧紧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到动静消失后很久,他才敢缓缓抬出头,却不料和几个等待猎物自己走出来的参赛者四目相对。

他急忙抱着罗德烈逃窜,再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后,把罗德烈放下来。

紫堂幻他们的目标是我,让我来对付他们吧。

罗德烈你在拿自己的生命赌吗?他们那么多人……

紫堂幻对,我要赌!金说过我很厉害,我也相信我一定能靠自己度过这次难关的!

罗德烈不再说什么,只是目送紫堂幻跑出去吸引火力,他既觉得紫堂幻像一个空有一腔热血的笨蛋,又觉得像他这样内心纯粹的参赛者,太难得了。

同时不免有些羡慕,紫堂幻有一个能无条件信任的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而他却没有……

孤独本就是常态,他早就习惯了不是吗?但谁能懂他心底里是有多么的渴望……

外面突然又传来了脚步声,罗德烈心一惊,靠着墙壁听着外面的动静,猜测是不是又来追捕者了,结果墙壁突然碎裂,把他吓得缩回去。

在看到是金和02后,他长舒一口气。

同时,也有点拘谨。

罗德烈02,我……

02二话不说抱起罗德烈。

零二你闭嘴!我先说,对不起!

罗德烈一怔,随后机械的眼瞳冒起泪花。

罗德烈我也有错!你……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没帮上什么忙,还在各种抱怨你们的不是……但是!我,我也该说句对不起!

罗德烈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相处,我一个人太久了,也像你说的一样,我没有朋友……

话音刚落,罗德烈感受到头部的触感,他愣愣的抬起头,看着02抚摸自己脑袋的手。

零二那你也没必要摆架子,你可以用你最真实的一面与我们相处。

罗德烈……我可以相信吗?

零二我这人大大咧咧的,你也懂,有什么话你就大胆说,吵吵闹闹过去不就好了。

罗德烈那……我说了!

罗德烈你这人太毒舌了!性子还那么莽!

零二你也是!就是一个麻烦的短路脑!

他们不禁相视一笑。

这场闹剧就以双方和解告一段落啦。

金看着他们嬉笑,嘴角也微微勾起,很快,又不得不严肃下来。

前方有战斗进行。

零二哦对,紫堂幻被选中为狩猎目标,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快找过来的,他现在一定很危险,我们快去帮他!

罗德烈可是,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追踪器,你们真的要带着他吗?

零二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少说两句话就行了。

罗德烈你这家伙!

然后,金等人找到了紫堂幻,此刻,身为召唤师的他能占据些优势,两只巨兽轮流抵挡攻击的参赛者,但,金总觉得紫堂幻身上多了什么……

还准备联合攻击的那些参赛者,突然身体悬空,一层金色的光芒将它们举到半空中,他们慌忙挣扎,不起丝毫作用。

紫堂幻金!

那些参赛者看向金,纷纷面露恐慌,金之前的那些事他们或多或少听说过,而且排名在他们之上的人他们怎么敢招惹?

“啊哈哈,金,他也是你的目标吗?”

……

“呃……要不咱们一起?谁手快这块肉就归谁!”

……

金一直不说话,这让他们有些尴尬。

“那个,要不这样!这块肉归你了,我们不要了……”

话还没说完,这伙人就被扔飞了。

紫堂幻∶😅

罗德烈∶💦

02∶👏

零二紫堂幻,你没事吧?

紫堂幻嗯,没事。

罗德烈你这小子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咋这么莽撞?

紫堂幻啊,我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这么去做……因为我不想连累大家。

罗德烈唉,你这样迟早把命赌没。

零二怎么会?紫堂幻可是很厉害的!对吧,紫堂幻?

紫堂幻……嗯。

现在暂时可以休整一下,罗德烈接收部件里的信息,三人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罗德烈好了。

零二有想起什么吗?

罗德烈有的,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刚刚广播上说话的那个人是?

紫堂幻是本届凹凸大赛的裁判长丹尼尔。

罗德烈丹尼尔?

零二就是,他长得特别高大,头发是白的,总是面带微笑,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罗德烈我之前也曾见过裁判长大人,但和你们所描述的丹尼尔不一样。

零二诶?

紫堂幻可能是换人了。

罗德烈也许吧,但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罗德烈看向金,金不语,只是点点头。

罗德烈你们能跟我说说这位丹尼尔大人吗?

紫堂幻这……我只知道他是凹凸大赛的裁判长,负责监管大赛的运行。

零二怎么说呢……我并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丹尼尔没提过他的过去。

罗德烈这样啊……

有人来了。

众人迅速起身。

为了不过多浪费体力,最终决定先撤退,紫堂幻本想开口让他们和自己兵分两路,毕竟现在他自己可是个隐患,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但貌似被先一步预料,紫堂幻的手腕被金拉住,只好跟着快步离开,想要说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他看着自己前方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温暖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紧紧回握,这是被重视的感觉,因为拥有的爱太少了,一旦得到,他就会拼命想要抓住,这是他自己都能察觉到的心理。

母亲,兄长,莱娜小姐,他都失去了,这让他非常清楚失去的痛苦,同时更加珍惜现在仅有的关爱。

无论如何,请不要再让他回到那个充满孤独和黑暗的沼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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