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范闲的脸虽然被望舒强硬的掰了过来,但是他硬是倔强的把目光放到别处去,就是不看她。
望舒倒是觉得有意思极了,摊牌了,她不装了,就是喜欢走强制派的路子。
范闲被憋得呼吸急促,眼尾发红,大口的喘着粗气。
“喂喂喂!你搞这出上不得台面的表情是要干什么。”
望舒被他这个样子惊的双手背后,整个人离他八丈远,磕磕巴巴的说,声音放大掩盖自己的心虚,背后手指不自知的摩擦,似是回忆细腻弹软的触感。
范闲好不容易能喘气儿了,可不得大口大口吸入,感受这来之不易的空气。
听到这话立即炸毛,“谁上不得台面了,你捂嘴就捂嘴,你把我的鼻子都捂住了,差点没把我憋死,你还怪我上不得台面!”
望舒干笑了两声,然后立即滑跪道歉,“我的错!”
范闲刚准备洗耳恭听来自这位大小姐的致歉,望舒接下来的倒打一耙就再次重击到了自己。
“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要不是你一直说个不停,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会动手吗?”
越说越是理直气壮,骄傲的挺起胸膛。
听到到后面,范闲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难不成真是我的错?’
随即这个念头被一掌拍飞,诡辩!
不过他是清醒了,没有陷入到望舒的话术里面,他想要硬气一把,但是望舒的耐心只够解释那么一句的,多的可是没有。
范闲更丧气了,水袖收回去,他也没有上桌坐了,反倒像是受气似的坐到一边的小脚凳上去了,大大的身躯缩成一团。
望舒看的嘴角上的弧度都扩大了三分,不过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一秒恢复到冷淡挂。
“咳咳,我的解释你还听不听了。”
范闲脑袋虽然没转过来,耳朵倒是支棱起来了。
“在你被那个黑衣人打趴下的时候,我心急如焚,当即就想出手,帮助我最好的朋友。”
‘谁被打趴下了,我那是计谋。’
听到我最好的朋友是,范闲再是故作姿态,嘴角上扬也是万万掩饰不得的。
“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一个堪比铁钳的大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被吓成什么样了,幸好那人是五竹叔。”
“五竹叔阻止了我,并且让我放心,说是区区一个小喽啰你一定可以的。”
“叔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是选择相信了,再然后就是——”
望舒故意停顿,就是指望着这条名为范闲的鱼儿上钩。
“就是什么?”
“怎么,你不生气了?”
范闲虽留有余气,但那八成是装出来的,就是想让望舒觉得他—范闲,不是好哄的男人。
“我生气啊,但是也不影响我听啊,我走过来是想好好听听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是有着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你抛弃我。”
“行吧,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要去参加五竹教官针对我开展的特训班,你身为我的老乡,想必是不会阻止我去进修提升自己的吧。”
“我只是太想进步了,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