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再次回到宫门——作为代嫁新娘
按照长老的任务交代,宫梦羽此次的任务是找出所有隐藏在宫门的无锋刺客。
但按照无锋的吩咐,她的任务是,联络“无名”,必要时杀掉他,干扰宫门一切动向。
而当前她的新身份是昆山孟氏二小姐——孟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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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时节,宫门位于山谷,自然是更冷一些,炉火中又添新炭。
宫门历经百年,他们高度一致对外,难以瓦解,而现在,无锋终于找到了进入宫门的最佳方式。
就是假扮成备选新娘。
大红盖头盖于头上,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孟梓玉坐于船上,耳边市集的热闹声萦绕耳畔,透过薄纱,也能看见灯火点点,好不热闹。
许是到了岸边,船缓慢地停了下来,头也不再那么晕乎乎,她轻抬手,将手搭在旁边的小厮上,方便更稳地下船
忽然一阵的脚步匆匆,破坏了其中的和谐,情急之中孟梓玉掀开了盖头,看见了无数的箭头对着新娘们。
靠拢,后退,无措。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和新娘们都困在了地牢里。在印象里,她没来过地牢,这个阴暗,潮湿,到处都透露着不舒服的气息。
“你们宫家就是怎么对待待嫁新娘的嘛?”
“说得天花乱坠,我刚离开家几个时辰,就被关在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太荒谬了。”
“我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孟梓玉“聒噪”
孟梓玉摇了摇头,清理清理了耳朵,试图把刚刚听见都话都摇出去。
话刚刚落地,就从外面来了一个男子,待嫁新娘们都纷纷趴在栏上看
宫子羽“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按照她对宫门内的了解,其他宫的公子不会像这般爱多管闲事,据孟梓玉的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她那同胞哥哥。
上官浅“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宫子羽“你们中混入了一个无锋刺客”
“无锋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无锋是称霸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遭灭顶之灾,很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唯有宫门可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选亲,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抗争的安宁之处。”
宫子羽“没错。”
宫子羽“执刃大人得知你们之中放入了无锋细作之后,为了保护宫家万全,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听到全部处死,孟梓玉一激灵,直接吓得站了起来。
上官浅“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里个个新娘都开始慌张了起来。
以宫鸿羽的格局,为了谨慎,他确实可能会出此决策。但按照宫鸿羽的性格,这很有可能是个局——引蛇出洞。
宫子羽“现在不是哭得时候,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郑南衣“他们刚刚叫你羽公子。”
郑南衣“你是羽宫的少爷,执刃的儿子?”
郑南衣“你爹要害我们,你却要救我们,这么好心,我才不信。”
虽然这件事情看似很不合理,
但是放在宫子羽的身上就很合理。
他要是不喜欢多管闲事,小时候也不会被宫远徵骂。
宫子羽“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怜香惜玉,你们要不要跟我走,自己决定。”
待嫁新娘发现有了活路后,纷纷附和宫子羽
“我跟你走”
“我也跟你走”
孟梓玉没出声也跟在她们身后走去地牢,心里想着得凭着记忆快点找到长老院,不然真把命玩丢了。
上官浅“多谢羽公子。”
孟梓玉正打算往外迈步,却听见了自己“狱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见她那副无辜地眼神,孟梓玉的心里给她加上了个警觉的信号。
孟梓玉静静跟在队伍末尾,打算趁乱跑出去,结果撞见另一个新娘也打算往别处跑。
可她不想管太多,只想快点去长老院,也就随那个新娘去了。
不曾想,这一跑,偏偏撞见了人。
就在拐弯处,一把刀便横在了她的颈项。
宫远徵“打算去哪阿?”
孟梓玉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人,头发还未束起,看样子还未弱冠,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是徵宫宫主——宫远徵。
宫门内最小的宫主,但偏偏手段也是最残忍的。
孟梓玉不敢说话,只默默向后退着,期盼着有一瞬间能从他的刀下跑出去。
宫远徵“别动,我的刀可不长眼睛阿。”
没想到宫远徵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每退一步,宫远徵就越靠近她一步,刀尖和脖子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孟梓玉“你再不去宫门看看,新娘可就跑光了。”
她也不急,挑了挑眉告诉他一个更大的麻烦。
宫远徵“你为什么不跑,难不成,你才是无锋刺客?”
孟梓玉“对阿,我就是无锋刺客,专!门!过来告诉你新娘们要跑了的无!锋!刺!客!”
见退后不成,便向宫远徵步步紧逼。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逆着他说,一句能顶十句,顺着他说,他反而不习惯。
宫远徵“你不许走,跟我一起去。”
宫远徵将她扛在肩上,利用轻功快速地追上了逃跑的新娘们。
赶到时,他们正准备往密道偷溜出去
密道门被打开了,是之前孟梓玉儿时没来得及进入的那个密道。
宫远徵“宫子羽!”
宫远徵为了防止孟梓玉逃跑,将她放在房檐高处,没等新娘们跨进密道就先发出了声。
宫远徵“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
宫远徵“怎么送到这儿来了。”
宫子羽“我奉少主之命行事,不需要给你交代。”
宫远徵“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只在刹那间,两兄弟便在眼前兵戈相见。
宫远徵扔出一枚毒丸,在新娘中炸开。孟梓玉因为站的太远,丝毫不受影响。
只看见两兄弟扭打在一起,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在远处也听不清楚
宫子羽“宫远徵,她们都是待选新娘,你这样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
宫远徵“可他们中混进了无锋细作。”
宫远徵“就应该全部处死。”
宫远徵“她们已经全部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听见是毒药后蠢蠢欲动,也有人从身后偷偷逼近了宫子羽。
孟梓玉“小心!!”
房檐上的人大喊一声,宫远徵也提高警觉,但还是赶不及那人的身法速度之快,宫子羽已经被要挟。
宫远徵“恭喜你阿,设计成功。”
郑南衣“拿解药来救他的命。”
宫远徵“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宫唤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见郑南衣动手,立刻给人打出十米远。
然而一旁的孟梓玉并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自己该怎么从屋顶下去。
孟梓玉“该死的宫远徵,没事把人放那么高干嘛。”
轻发脾气,重踏脚,不慎踩破了屋舍瓦片,眼看就要从屋顶掉下去,紧闭双眼,疼痛却没同意料中袭来。
宫远徵“蠢货。”
孟梓玉“诶,是你把我放那么高的,现在你又骂我蠢。”
宫远徵“你求我,我就把你放下去。”
孟梓玉“我!不稀得要!”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代表着骨气
宫远徵“那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梓玉“诶,你真走阿。”
眼看人走远了,孟梓玉也就不装了,轻轻一跃也就下去了。也不是不会武功,父亲说,这叫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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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