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眼睛明亮起来,这与她猜测的并无二致,所以看上去有些得意。
上官浅“看来贾管事并不是真无名,无名还在宫门内,没死……”
云为衫却是不解。
云为衫“无名潜伏了那么多年,一直沉寂,为何突然开始行动了。”
孟梓玉“感觉不像是无名自己的意愿,更……像是被人胁迫了”
孟梓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仿佛这是唯一解释无名为何突然有所动作的原因。
云为衫“他在宫门内肆无忌惮的杀人,必然引起宫门高度戒防,我们之后的行动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云为衫“你我作为外来客,更加脱不了嫌疑……”
云为衫心下一沉,本来就困难重重,眼下更是寸步难行。
上官浅“不一定,我感觉宫门这次会将矛头对向自己人。”
这一点,孟梓玉和上官浅的见解一样。
孟梓玉“只有身居高位者,才能轻而易举接近长老院”
云为衫起身关了窗,白色天灯发出的萤火已经飘远。
孟梓玉“宫门上下已经全部戒严,找到无名只是时间问题。”
上官浅“宫门越乱才越好,更方便我们趁乱完成任务。”
上官浅“宫门出了那么大个事情,宫子羽的试炼还能继续吗?不如留在前山,和我与孟妹妹一起……”
上官浅在云为衫的耳边低语,没见人说完话,就被打断,可见云为衫并不想与上官浅为伍。
云为衫“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还没说完,云为衫一阵腹痛。
上官浅抓起云为衫的手,指尖接触到皮肤的瞬间有些烫手
上官浅“你的身子好烫。”
孟梓玉“你也开始了?”
上官浅坐回桌子前,倒出壶里的茶。
上官浅“这是加了寒水石和紫花地丁的茶,我去医馆讨来的药材,虽然解不了毒,但也让身体不那么难受。”
她善解人意地递给云为衫,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不近人情。
上官浅“你喝吧,我走了”
云为衫怔了一下,又拉住上官浅问了一句。
云为衫“你是来给我送这个的吗?”
上官浅没回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就在上官浅准备走的时候,孟梓玉又说。
孟梓玉“龙胆草。”
云为衫“什么?”
孟梓玉“再加一味龙胆草。”
上官浅回头盈盈一笑。
上官浅“谢谢妹妹。”
孟梓玉“今夜不太平,姐姐早些歇息,妹妹也该回徵宫了。”
等上官浅走后,孟梓玉也没理由多待了,眼看月长老已被杀害,得找空闲时间去找长老们复命。
见时间赶不及回徵宫了,孟梓玉便调转方向提着灯笼去往执刃厅了。
果不其然,正好撞见从执刃厅回来的宫远徵和宫尚角。
廊亭曲径,一灯如豆。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
孟梓玉“今夜不太平,我独自待在徵宫又着实害怕。”
夜静空寂,四下寂寥无人,孟梓玉抬头看向不远处,有人拿着灯在夜色中行走着,在点点灯火下依稀可见人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是雾姬夫人,再观望宫远徵的神情,三人刚刚应该是交过话了。
宫尚角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孟梓玉,虽然他一直对新来的几个新娘的身份存疑,但是顾及没有证据,又不好处理,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不寻常,是敌是友,还得以后再考虑。
宫尚角“夜路曲折,孟姑娘,不要走错路才好。”
他眉头紧锁,狭长的目光笼罩在黑夜里。
孟梓玉“多谢角公子费心,有徵公子在定不会走错路的。”
两人似是平常对话,但言语中也带着深意。
宫尚角“孟姑娘刚刚可是去了羽宫?”
又想起这并不是徵宫到执刃厅的必经之路,或者说此处已经算得上是羽宫边界,又疑惑地多问了一句。
孟梓玉“我一人呆着害怕,所以才到羽宫去找云姐姐的。”
孟梓玉“上官姐姐也在。”
为了提高可信度,孟梓玉还专门把上官浅也带上了,好像在对宫尚角说,你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阿。
宫尚角“那事发之前你在哪?”
可是宫尚角从不听信一面之词就断定一个人有没有问题,趁热打铁,继续追问了下去。
孟梓玉“在徵……”
还没等孟梓玉说完,宫远徵就抢先回答了。
宫远徵“胡说,金言明明看见你进入了后山。”
孟梓玉来不及跟宫尚角辩解,光亮的刀就已经架在了孟梓玉的脖子上。
宫远徵“哥,金言看见她独自进入了后山,还有通行令牌,她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
宫远徵“说不定就是他杀死了月长老。”
宫远徵在一旁补充道,宫远徵将孟梓玉留在身边就是想看看孟梓玉能作出什么动作。眼下月长老出事了,宫远徵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孟梓玉。
■——■下集预告■——■
宫远徵“姐姐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孟梓玉“宫远徵,我说过,你弄不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