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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偏过头去,姜黎才发现宫远徵湿漉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她没说话,继续翻动着那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切南区物品的去向。
终于,她的指尖落到了‘出云重莲’的那一页。
“赠后山月宫一株,董事长宫鸿羽一株,北区宫尚角一株,宫门姜黎一株……”
宫门姜黎?他心里一直这样认为的吗?不应该是西区姜黎吗?
得到了出云重莲大致的去向,姜黎也要着手调查了,正准备去推开宫远徵,却发现根本就推不动。
“让一下,我准备走了。”
可这句话一出,宫远徵抱的更紧了。
“让我抱一下。”
姜黎僵住,他语气中是她没有听过的温柔和惫态,但在姜黎的眼里,这更像是一种示弱。
但向来她是吃软不吃硬,抱着就抱着吧,又不会多掉一块肉。
“晓晓——”
“恩,我在。”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姜黎的沉默,虽然她不知道宫远徵在想些什么,但起码她给不了他这个承诺。
他也没在继续追问,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姜黎用了点劲,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给转了过来。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她眼神犀利,盯的宫远徵心里有些发慌,他这才缓缓开口。
“董事长不是自然病理死亡。”
“什么意思?你早些时间为什么不说?”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发怒,虽然她和宫鸿羽的感情深不至此,但也没有想让他无缘无故地去世的份上。
“董事长死于毒发,前日日子宫子羽和我哥也都是在忙于调查这件事情。”姜黎盯着他有些发怵,只好又继续讲下去了“跟他一起死的,还有董事长助理——唤羽。”
唤羽这个名字姜黎是听过的,小的时候早些日子董事长忙不过来,就将幼小的自己脱手给唤羽。
但日子久远,她也不太对唤羽有多少影响。
“有多少人知道?”
“宫门的人都知道,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专门向外界宣称董事长是因病去世。”
姜黎闭上了嘴,心里五味陈杂的。搞了半天也只有姜黎这一个“外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什么毒知道吗?”
宫远徵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从嘴里说出了三个字“送仙尘”
姜黎眉头一拧,这个名字自己是听过,但是忘了在什么时候,但她能肯定的是,这就是南区的毒。
“这不是你们南区的毒药吗?”
宫远徵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而后低头表示默认,他无力狡辩,只能静静地听着她的训话。
但这毒药易得不易解,在各大医学院都有作为教学工具使用,一下子排除不了多少人。
姜黎把他从身上拂开,原本她以为自己对宫门的了解已经足够多了,现在看来只是冰山一角,执法堂的想法可能远不止要回西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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