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仙侍了,我便替你报仇,杀了她可好?”
明晞的瞳孔骤然一缩,攥着裙角的手猛地收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她原以为纪伯宰只会冷淡拆穿,或是干脆将她丢回花月夜,却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仙君何等身份,竟要为她一个小仙侍出头,还是故意捉弄她?
明晞“纪仙君……万万不可!”
她慌忙抬眼,声音里带着几分真切的慌乱,连装出的怯意都淡了几分。
明晞“那领头仙侍虽刻薄,却也是其他仙君的亲眷,您若动了手,反倒落人口实。我……我只是随口抱怨,哪敢劳烦纪仙君为我费心。”
她说着便要屈膝行礼,却被纪伯宰伸指拦住了手腕。他指尖微凉,力道不重,却让明晞浑身僵住。
纪伯宰“那你岂不是白受欺负了。”
抬眼时,正撞进纪伯宰似笑非笑的眼眸,那深邃里藏着几分了然的戏谑。
纪伯宰“那我便从别处补偿你可好?”
寝殿里间,灵灯晃着,把殿内都笼在一层朦胧的金光里。灯芯安安静静地烧着,偶尔“噼啪”响一声,光影顺着描金的柱子往上爬,在梁上挂着的薄纱帐子上晃出细碎的波纹,倒像把窗外的月光揉碎了,裹进这暖乎乎的光里。
明晞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了蜷,指尖泛着细白的凉意。她不敢去看纪伯宰眼底的戏谑,只盯着他袖口绣着的银纹流云,声音轻得像殿里浮动的纱影。
明晞“纪仙君说笑了,我哪敢求什么补偿。”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力道忽然轻了,纪伯宰的指尖顺着她的腕骨轻轻滑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麻意。
纪伯宰“怕了?”
他的声音比殿里的灵灯更暖,带着几分低哑的戏谑,垂眸时能看清他眼底盛着的、比窗外月光更沉的光。
明晞还僵在原地,没防备纪伯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他的掌心带着惯有的微凉,力道却不容挣脱,轻轻一带,她便身不由己地往后踉跄。
后背骤然撞上柔软的锦褥,惊得她低呼一声。
明晞“纪仙君……这么快吗?我们……”
她偏过头想躲开他的目光,下颌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肌肤,将她的脸重新转回来。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羽的弧度,他俯身再近半分,呼吸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没半分真正的压迫,倒像猫捉老鼠时,故意逗弄着猎物的温柔。
纪伯宰“还是说。”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下颌往下,轻轻勾住她的衣领,动作慢得让人心慌。
纪伯宰“你其实,也想我这样?”
明晞是在纪伯宰指尖微微发颤时,心头猛地咯噔一下。连落在颈侧的发丝都仿佛凝固住,只余下皮肤敏锐地捕捉着那抹极轻的战栗。
彼时明晞被他抵在榻边,锦被半散在腰间,绣着缠枝莲的锦缎边缘蹭过脚踝,带来一丝微凉的痒意。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按在她腰侧的力道却忽轻忽重,指尖甚至有些发僵。
纪伯宰“怕了?”
明晞抬眼望他,恰好撞进纪伯宰眼底的深潭。往日里总是沉静含笑的眸子,此刻竟蒙着一层薄红,呼吸也比平日急了半拍,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鼻尖,却又添了几分说不清的灼热。
纪伯宰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指尖碰到她锁骨时,那颤抖又明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