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大婚,小夭心中郁结,防风邶主动邀约散心,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有坐在毛球身上,才能俯瞰这天下的美景,疾风从脸上划过的感觉好像暂时带走了那些忧愁,深不见底的大海就在脚下,却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恐惧,因为旁边坐着的就是九头海妖,这是他第一次以防风邶的身份换回了相柳的衣服,小夭忍不住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把头发变回来?”
相柳一心注视着前方,却有问必答:“颜色是草药染的,不是灵力幻化”
小夭疑惑:“为什么选择这么麻烦的方式?”
瑲玹大婚,小夭心中郁结,防风邶主动邀约散心,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有坐在毛球身上,才能俯瞰这天下的美景,疾风从脸上划过的感觉好像暂时带走了那些忧愁,深不见底的大海就在脚下,却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恐惧,因为旁边坐着的就是九头海妖,这是他第一次以防风邶的身份换回了相柳的衣服,小夭忍不住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把头发变回来?”
相柳一心注视着前方,却有问必答:“颜色是草药染的,不是灵力幻化”
小夭疑惑:“为什么选择这么麻烦的方式?”
“第一次假扮防风邶,怕出错,是染的,之后习惯了而已。”相柳如实回答,小夭却轻笑了起来,相柳转过头,这是她第一次以女人的样子与他共乘,她的发丝在风中飘荡,巧笑嫣然,额间的花钿跟她的唇一样娇艳,相柳不禁看失了神。
相柳回过神来,以为她是在笑他费心扮作防风邶,心中溢出一丝苦涩,“刚开始的时候,所有恶人都和普通少年一样。”
小夭察觉到相柳语气中的那丝难言的苦涩,转头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你,不是恶人。”
相柳对上那双清澈真挚的双眸,心中的一根弦被拨动,为了掩饰这异样的悸动,他像顽童一样,心生出捉弄她的想法,一把拉起她,从鸟背上跳下,坠入深海里。
小夭条件反射性地闭起了口鼻,想着游上水面去,却被相柳拽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现在呢?我是恶人吗?”相柳好似一定要逼着她说出厌恶他的话,否定他的话,好把她推得更远一些。
小夭虽然憋气憋的难受,但还是不想说违心的话,又奈何无法张嘴,只能摇摇头,你不是恶人。
相柳惊讶于她的反应,小夭氧气已经耗尽,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用手指了指上面,表示自己必须要上去了,她见相柳不为所动,便死命挣扎着推开他想游上去。
越是挣扎相柳越是攥得她越紧,相柳看着她震惊的脸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小夭终于想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上次他这样做就是为了逼她吻他,这次又故技重施,真可恶这九头妖怪!
肺被一点一点压缩着,小夭不禁自嘲地想,上一次我这么拼命只为守住承诺,这一次呢?如今已经没有人能让我拿命去坚持了。
不就是吻吗,如你所愿,小夭认命地闭上了眼,主动地,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相柳看着眼前越来越贴近的人儿,一瞬间有些慌乱,身体却比大脑要快一步做出反应,右手扶上了她的芊芊细腰,接住她的身子搂入怀中,她的红唇也在慢慢逼近,跟她的花钿一样好看,一样娇艳欲滴,相柳盯着她的唇,呼吸有些紊乱,回忆起上次嘴唇触碰到的那柔软的触感,也忍不住向她靠近。
就在双唇快要贴近的那一刻,相柳突然惊醒,用惊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扭转了头,小夭的亲吻落了空。
相柳愣了一下,自嘲苦笑渐转为大笑,“你...你以为我?哈哈哈哈哈”用嘲笑的语气掩盖住失落和痛苦,他手像上次一样指着自己的薄唇,但却不是让她亲吻,而是拒绝亲吻。
小夭不禁恼羞成怒,双手握成拳头锤向他的胸口,使劲挣脱来,突然想到身上还有没来得及还回去的鱼丹紫,便拿出来含在嘴里,这才活过来。
相柳看着她掏出的东西眼色一暗,薄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转身独自向深处游去。
小夭叫他他也不应,这九头妖老是莫名其妙的生闷气,心生一计,假装情人蛊发作痛呼出声,前一秒还在远处的相柳下一秒就闪现在了身边,脸上还挂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担忧神色,“没事吧?”
小夭嘴角悄悄勾出得逞的弧度,相柳摸着并无异样的心口,才反应过来被戏耍了,黑着脸又要转身离开。
这次小夭眼疾手快,立马牵住了他的手,轻声细语地撒娇,“你等等我嘛。”
相柳背对着她,小夭看不见他一瞬而过的笑意还有有些发红的耳尖,但相柳并未甩开她的手,就这样牵着她往海底游走。
海底传来一阵阵高昂优美的歌声,远处的大贝壳配合着节奏,有频率地晃动。
“这是鲛人的歌声!”小夭兴奋地惊呼出声,没想到这么幸运,还能再碰到第二次。
“你怎么知道?”相柳投来怀疑的目光。
“啊哈哈,我猜的。”小夭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我们过去看看吧,好不容易碰上一次。”
“你确定?”相柳意味深长地挑眉。
“当然了,这多难得的机会。”
相柳抬手示意,“我就不去了,你自便。”
小夭嘴一撇,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便撒开了牵着的手,自己向贝壳游去。
待小夭游近一看,惊讶地嘴都长大了,一瞬间血涌上头,羞红了脸。
大贝壳里男鲛人和女鲛人纠缠在一起,下申紧密相连,随着男鲛人的幢几,女鲛人的身体向贝壳一样晃动,女鲛人的骄吟和男鲛人的喘息汇聚成歌声,向四处散去。
原来鲛人的定情就是指做这种事,难怪相柳不一起过来,都不提醒我的!可恶的九头妖,又耍我!
小夭正打算回去找相柳算账,一眼就瞥见了不远处游来了一只丑陋又凶狠模样的海怪,只见它直奔贝壳里的鲛人而去。
“糟糕!这海怪不会要趁着鲛人做事的时候偷袭吧!”
小夭不知为什么就心生要保护鲛人的想法,不想他们的定情被一只海怪给破坏。
于是小夭召唤出弓箭,毫不犹豫就向海怪射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相柳却突然出现在面前,徒手抓住了飞射而出的箭,尽管相柳灵力高强,但这把静心锻造的弓箭也不是吃素的,尽管箭被拦了下来,但相柳的手却被划破很深的口,血滋滋往外冒。
“相柳!”小夭收起弓箭,急切地上前查看他手上的伤,“你干什么呀!”
相柳一出现,那只海怪便逃跑的无影无踪,“它只是被鲛人发情的气味所吸引过来,跟你一样,咳,来观看,并不是要伤害他们。”
小夭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什么叫跟她一样?
小夭想起自己的箭上还涂了剧毒,有些担心,“你的手没事吧?”
“你以为,你的毒能毒倒我......”话音未落,相柳捂着心口,神色有些异样。
“相柳!你怎么了?”小夭抓住他的肩膀询问。
“你的毒......沾染上了鲛人发晴的气味?”相柳一向冷淡的脸,泛起了沾染晴玉的红色。
“气味?气味怎么了?”小夭随即反应过来,虽然相柳百毒不侵,但这毒沾染上鲛人发晴的气味就不一定了,或许......转化成了猛烈的......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