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藏海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明舒的每个属下不是手上拿着便是腰间挎着,和明舒手上一样的火统,也就是这些东西,除掉了挟持他的人。
“匠人能够做出来的东西,你不做,难道别人便不会做了吗?”
“手中有剑不用,和手中无剑,面对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藏海轻叹一声,“我只怕你,沉溺于凶器,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明舒轻轻一笑,只道:“我懂你的意思。”
藏海担心明舒会造太多杀孽,但明舒历经世事,又怎么会被迷惑。
“走吧!”明舒让人牵来马匹,一个翻身就上了马,“和我一起去迎父王入宫,后面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还要多多仰仗藏大人了。”
藏海打起精神,跟着上了马,“是下官该仰仗殿下才是!”
京城中支持临淄王的最大势力被明舒连根拔起,永容王爷继位便成了既定的事实,而作为此次出力最大的明舒,永容皇帝自然闻弦知雅意地封了明舒摄政长公主。
实际上,永容王爷虽然对他乖女私底下的动作有所猜测,但也没想到明舒能做到这个地步,但他作为此事的既得利益者,自然高兴明舒的强大。
对于明舒的想法,在皇家生活多年的永容王爷自然心知肚明,若非为了大雍的稳定,明舒或许会直接登基。
但有如此优秀的继承人,永容王爷竟一时膨胀起来,百年以后,后人评圣明君主时,说不得会连带着提上他一嘴。
这人呐,到了事业的巅峰,就会追求一些身后名。
至于为什么只是登基就到了事业的巅峰,处理了几天奏折的永容皇帝很有话说。
“这就是癸玺?”
永容皇帝兴致勃勃地围着装着癸玺的盒子仔细打量,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皇兄把它藏到含章殿里十年都未能堪透其中奥妙,如今它却被呈现在自己面前,若非明舒说它不详,永容皇帝还真要把它打开把玩一番。
同样站在癸玺身边的明舒神情凝重,奇怪,她未曾在癸玺上察觉有什么阴晦之物,但站在癸玺旁,感官灵敏的她却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窒闷之感。
“正是!”一同被叫来的冬夏女王母女二人也很是激动地盯着癸玺,冬夏女王按下自己将要变得沉重的呼吸,不动声色地觑了永容皇帝和明舒一眼,“所谓瘖兵,不过是士兵沾染了癸玺中的毒物所化,最后甚至无法控制他们,需要用控制之人全身的血液才能揭解开。”
冬夏女王已经知道明舒手上有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对于大雍觊觎癸玺的担忧减轻不少,但为了避免大雍忌惮,她缓缓将癸玺的秘密全盘托出。
听了冬夏女王的话,明舒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个绝灵世界,竟然能有人做出药人一样的毒物,但是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癸玺究竟如何,还是打开一看吧。”
不管怎么样,这种危险性极大的东西,必须经过灭活才行。
“殿下,身份贵重,不宜冒险,还是让臣来吧!”藏海拦住了想要亲自上手的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