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任姑娘她们是安国奸细?”
于十三被惊了一跳,看看说的煞有介事的钱昭,又看向面色复杂的宁远舟,嘴角疯狂抽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咱们这些当间客的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穷的都快掉底儿了。”
“其他我不知道,至少黎昭绝对不可能是,哪个国家能养的起那么豪横的间客啊。”
“更何况她老早之前就帮过咱们六道堂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黎昭不是,那任如意呢?”钱昭眸色沉沉的看向于十三:“只有安国人会跳瑚旋舞,也只有安国人不吃茱萸。”
“就因为这个你就认定如意姐是奸细了?”一声冷笑打破了几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氛围,夜色中的一袭青衣有些过分的扎眼。
“钱昭,你是不是忘了,如意姐也曾以命相博帮过你们,你现在就因为这点可笑的理由就认定了她是异端?”
“我问你,如果如意姐就是朱衣卫,你打算怎么办!”
第一次黎昭不曾笑着唤他钱大哥,钱昭心头一揪,但终究还是对朱衣卫的恨意占据了上风。
“凡是朱衣卫,就都该死!”
“朱衣卫买通大内监,偷盗布防图,害死了多少我梧国将士百姓!”
“孙朗的父亲,六道堂的诸多兄弟,都是死于朱衣卫之手!”
“朱衣卫难道不当死吗!”
宁远舟伸手按住钱昭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却被钱昭无情的甩开。
“宁远舟,我难道哪里说的不对!”
“你告诉我任如意她到底是不是朱衣卫!”
“你为难宁远舟做什么?”黎昭微微抬头,如箭般的眼神直直射向钱昭:“如意姐是朱衣卫,还是曾经朱衣卫最为顶尖的那一个,昔日鼎鼎有名的朱衣卫左使任辛。”
“她的身份我心知肚明,她是我请来的。”
“钱昭,我今日便在这里告诉你了,你又能如何?”
“你是能在武字之上胜过我的如意姐,还是能在义之一字上占据上风?”
“别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梧国百姓枉死于朱衣卫之手。”
“国与国之间争权夺利的战争难道还能推到一把为人驱使的刀身上不成?”
“梧国城防图泄露,归根结底难不成不是因为大监贪财;你们自己的皇帝不得人心,御下无能吗!”
“梧国兵败,难道不是你们的皇帝自己好大喜功却无领兵之能、应变之力吗!”
“钱昭,你就敢说你们六道堂手上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沾染过一滴属于安国百姓的鲜血!”
“你!”钱昭被逼的倒退一步,可黎昭却依旧心气未平。
“你什么你,你刚刚不是还在想我是不是朱衣卫吗?”黎昭脸上的已然褪去的红晕因为气恼又重新浮上,一双含着怒气的眸子在夜色致中和显得格外明亮。
“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朱衣卫。”
“但我也绝不是什么梧国人。”
“宁远舟。”黎昭喊了一声眉头紧蹙的男人:“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身份吗?我今日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