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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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过的蓝莓汁散发着浓郁的果香,随着时间消散,温度一点点降低,直至微凉时被一口闷下。
凌晨了,即便用看书听歌来打发时间的云初依旧没抗住困意,窝在沙发一角睡着了。
坐在另一半沙发上的齐思钧放下空了的杯子,凝望那恬静睡颜。
他思维发散,想到了她是不是每年守岁的时候也经常犯困。
拉回思绪,他想了想,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起来,拿抱枕倚着她微微垂下的脑袋。
然后上楼将他房间的被子抱下来,轻轻盖在云初身上,再一点一点地掖好被子。
云初好困,她有所感知,但潜意识的不想睁眼醒来。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住了一个温暖的东西。
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阿奶在她熟睡时,总会悄悄进来给她掖被角。
齐思钧动作一顿,他的手被少女抓着,她抓得很松,只要他轻轻一抽就能挣脱开,但他没有。
夜色越来越深,静谧的屋内除了壁炉时而传出的噼啪,更细心听,就是少女浅浅均匀的呼吸声。
她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蹭着白皙的额头、泛红的脸颊。
像被蛊惑般,齐思钧伸出另一只手将发丝捋到耳后,动作轻柔,发丝随着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似撩似抚地滑过。
许是觉得有些痒,少女蹙眉地侧了下头,脸颊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掌心。
只碰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就烫的齐思钧将手缩回去。
良久,他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慢慢地靠在沙发边缘,微微仰头望着她。
他守着屋里的她,也守着窗外的天空。
……
云初醒来时,齐思钧头靠着她下面的沙发睡着了,而她和他的手松松垮垮牵着。
她呆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她直起身子,微微俯身去扯了扯手中的那只手,轻声细语的:
云初小齐?
云初小齐~醒醒~我们回房间睡吧?好不好?
她的嗓音温柔,喊了几声,齐思钧慢慢意识回笼。
他抬头,按了按眉心,下意识的温和:
齐思钧你醒了啊~
云初嗯!谢谢你啊小齐!
云初言笑晏晏地软乎乎道谢,然后又用那种像是哄小孩的语气,说:
云初不过以后再有这种情况的话,你要喊醒我,不要一个人睡在地上噢,知道了嘛?
齐思钧错愕了一瞬,才回神应道:
齐思钧好。
云初那我们回房间睡觉吧,今晚应该不会有极光了。
云初松开手起身,想抱起被子,齐思钧见状直接轻轻松松把整张被子抱过去。
云初但没事,说不定明晚就有了!
齐思钧走吧~回房间睡觉。
——
隔天,他们一早吃完早餐,去了著名景点“圣诞老人村”。
洁白的雪像一层厚厚的绒毯,铺满了每一寸土地,一棵棵高大的亚寒带针叶树披着银装,树枝上挂满了沉甸甸的积雪。
其中有一颗超大圣诞树,上面挂着彩灯和各国国旗,就好像来自不同国家的大家在这里相遇过的感觉。
他们没有进去圣诞老人屋,而是去了圣诞邮局,邮局不大,却充满了浓浓的节日氛围。
木板墙上挂着串串铃铛,屋顶有彩灯闪烁,正面的墙壁上镶着一幅木制的世界地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枞树香。
云初要不要写张明信片?
女孩看起来兴致盎然地提议道,望向的双眸亮晶晶的,比海洋般的蓝眸还要漂亮。
齐思钧好啊。
两人在明信片中精心选中一张喜欢的,握着笔认真地书写,笔尖划过信纸的沙沙声与远处教堂传来的钟声相互应和。
少年温热的气息呵出在明信片上,雾气在“芬兰的雪会替我说爱你”字样上洇开涟漪。
云初你写好了嘛小齐?
齐思钧写好啦。
齐思钧垂眸,收起明信片。
云初那我们拿去寄吧!
齐思钧你寄就好了,我这张想留着。
云初好啊。
云初没有看到他写了什么,她突然兴起想写明信片是想寄给家人朋友,还有阿蒲。
因为,阿蒲说过,喜欢是时时刻刻的想念和分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