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不知是熬夜太久还是对自己的不满，那滴泪掉在刚刚没写完的答案上，晕开了墨.
……
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醒了.
起来的时候脖子酸疼酸疼的，手臂也麻了，手掌整个都是冰凉的.
他像是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抵抗不住困意，烦躁的翻看着没写完的题目.
虽然烦，但看着解到一半的题突然就想起来该怎么做了.
他奋笔疾书，要趁着这个劲儿多做几道题，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什么都看不写进去也写不出来了.
……
霸凌者“拿个打火机.”
网吧里进来三五个小青年.
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烟左右摸兜什么都没找到，问网管要了火机转身点火，这一转身就看到了刘耀文.
霸凌者“那是不是那什么……什么玩意儿来着，哦学霸哈哈哈哈，是不是他.”
他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
霸凌者“诶好像是，就是他.”
霸凌者“走，过去玩玩.”
三五个人一起朝刘耀文走过来，刘耀文还没发现正写着东西，那人突然在他面前停住.
霸凌者“哟，好巧啊，这不是我们学校大名鼎鼎的刘耀文吗.”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脸挑衅的样子撑在桌子上看着刘耀文.
霸凌者“好学生怎么也来网吧啊.”
他朝刘耀文脸上吐了口烟，刘耀文侧脸躲开.
霸凌者“哈哈哈哈哈哈哈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个姑娘呢.”
刘耀文什么也不说，收拾了桌上的习题准备走，刚背起来书包，旁边的凳子就被人一脚踹翻.
原先坐远了点的那两个人一看这架势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匆匆忙忙离开了.
霸凌者“懂不懂规矩啊，我让你走了吗？”
刘耀文低着头没看他们，他知道，跑是跑不掉的.
霸凌者“别紧张，我们就是来跟你说说话聊聊天.”
那人的语气放慢，压迫感慢慢上来.
刘耀文的书包被拽下来，其中一个人的烟吸了一般，把剩下的摁灭在他书包上了,一缕白烟升起，书包上被烧出了洞.
霸凌者“你可是咱学校的风云人物啊刘耀文.”
霸凌者“你爹妈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很欣慰吧，嗯，也是，你爹你妈还不如你呢哈哈哈哈哈.”
刘耀文攥紧了拳头，他当然不想挨打，但这么多人一起，他肯定也打不过.
那人从书包里随便拿出一本练习册，是刘耀文自己买的，书页边缘都已经氧化了，看得出来经常翻看书写.
密密麻麻的解题思路和不同颜色的标记.
霸凌者“这么用功呢，今年能不能考上啊.”
站在旁边的人看了之后嘲笑道.
霸凌者“诶，你考不上可不代表我们学霸考不上啊是不是，这东西呐因人而异哈哈哈哈，就算考不上我们学霸也有勇气再来一年.”
像一把锋利的刺，扎进了刘耀文心里，他当然能考上.
但刘耀文说不出口，也无法证明，只要一想到高考他的心就会乱，就会陷入到当时考试的场景.
那些人也不动他，就这样进行一场看似无害的语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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