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耀文，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学校.”
我“你老师跟我打电话了，她说你不去她就要来找我.”
刘耀文身形顿了顿，然后道.
刘耀文“知道了.”
刘耀文可能知道个大概，无非就是那两个伤残的找家长去学校闹了，命赔给他们就是.
风又刮起来，吹乱了我的头发，模糊的看见刘耀文无所谓的背着包往前走.
我“别出事……”
第二天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刘耀文，终于要在我打出第四个电话的时候，他老师打来了.
方老师“刘耀文姐姐，你怎么还没到？”
我“我在门口了老师，请问刘耀……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我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门卫也不拦我，我直接走了进去.
果然，一路问着学生和老师我找到了高三九班，门口站着几个家长，有位女同志还哭了起来，争吵不休.
我下意识去找刘耀文，走近了才发现他站在后面，存在感很低.
我“老师.”
我看着那些家长一个劲儿的叫着其中的人，我也叫了一声.
那老师抬了抬眼镜，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争吵声好像也停下了.
方老师“你是，刘耀文的姐姐？”
我“是我.”
又是那副打量人的样子，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旁边的女家长一听见就急了.
霸凌者家长“你们家怎么就来了你？大人呢？哼！我看你们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要不怎么会把孩子教成这样！”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皱着眉头听她说出这些话，下意识看了眼刘耀文，他像是看着地面，长长了一些的头发遮住了眸，看不出什么.
我“这位家长，发生什么事了，您跟我们好好沟通行吗？”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礼貌些，抓着的手机好像有些硌手.
霸凌者家长“好好沟通？我怎么跟你好好沟通，你们家让你来是糊弄我们呢吧！你看看这个畜生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这男的说着就拽住了刘耀文的衣领，力道太大，直接把领口撕裂了.
我“你干什么！”
我扑过去拽开他的手，刘耀文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我想查看他有没有受伤，却发现他的胸口，还有脖子下面全是斑斑驳驳的疤痕.
他仿佛在刹那间如梦初醒，紧握着衣襟，试图用衣袖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我愣住，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变了好多好多，甚至可以用陌生来形容.
我记得他刚来我家的时候，还会说些话逗我笑，偶尔光着上身出来找衬衫穿，还有些孩子气，不常说话但也是很鲜活的.
怎么现在是这幅样子，身上那么多伤，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谁干的？”
那个父亲或许也意识到自己劲儿使大了，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说.
我“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依旧沉默着，仿佛化身为一尊没有情感的木雕偶。
那些伤，有被烟头烫的，有被刀割的，青的紫的还有我没看清楚的，这仅仅是胸口，我不敢想他每天在学校都是怎么过得，身上还有没有完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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