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佩阿听了这话,神色瞬间缓和。
徐佩阿二公子也请坐。
宫尚角心知她这会儿肯定不想看见自己,索性也不留在这里讨人嫌了,非常识趣地说:
宫尚角角宫还有事要处理,你和远徵说话吧。
说完便拱手告辞,徐佩阿急忙起身,和宫远徵一起把他送了出去。
宫远徵心里有些兴奋、有些紧张,还有些忐忑,带着某些隐秘的心思问:
宫远徵妙妙,你是不是对我哥哥有什么误会呀?
徐佩阿没有误会,我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肆意试探而已。
她自知本就来历不明,根本不介意宫尚角调查她,试探她。可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不要那么频繁?
不是她要吐槽,实在是不吐不快:如果她真有问题,这样时时刻刻都处于被人试探的环境里,定然时刻神经紧绷,不敢松懈一刻,能试探出什么来就有鬼了。
宫远徵妙妙,你别怪哥哥,他只是把宫门的安危看得太重了而已。
闻着扑鼻而来的浓郁茶香,徐佩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
徐佩阿二公子真是你亲哥吗?
宫远徵啊?是堂哥呀。
徐佩阿那就怪不得了。
徐佩阿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道:怪不得你茶起他来半点都不客气。
宫远徵眨了眨眼,仿佛不明所以。
宫远徵妙妙,你在说什么呀?哥哥虽然不是我亲哥哥,但从我六岁起就跟着他,是他照顾我长大的。
说道这里,他想到早逝的父母,想到这么多年来和哥哥相依为命的艰辛,一股愧疚之意从心底冒出,把眼眶都憋红了。
忽然,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覆在了自己头上,徐佩阿的声音难得温柔。
徐佩阿远徵,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宫远徵正想安慰她都过去了,忽然眼珠子一转,缓缓抬起头,把湿漉漉的眼睛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宫远徵你别看徵宫的人现在个个都听我的话,他们也曾欺我年幼。那时候,我唯有把自己伪装得凶狠,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惹,才能保住父母留给我的东西。
清楚地看见徐佩阿脸上露出了心疼之色,他才故作坚强地吸了吸鼻子。
宫远徵不过没关系,这些都过去了。如今我有哥哥,还有妙妙你,已经很满足了。
——我有哥哥和妙妙你,也只有哥哥和妙妙你了。
一股酸楚之意涌上鼻头,徐佩阿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一下子便漫上了睫毛。
在她的记忆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素素和她分手的时候。为什么现在也会因宫远徵如此呢?
难不成,在我心里,远徵已经能和素素相提并论了吗?
正当她震惊恍惚之时,宫远徵已经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脸颊埋进她细白的脖颈里,哽咽道:
宫远徵妙妙,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哥哥心里总有这样那样的大义,好多东西都排在我前面。只有你……只有你从来都会坚定地选择我,我不想失去你,不能失去你。
徐佩阿回过神来,感受着颈间的湿热,试探着回抱住了他。
她听见自己说:
徐佩阿好,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