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了执刃殿,宫远徵的脸色才彻底沉了下来。
——执刃之位他们兄弟不稀罕是一回事,被人两番算计失之交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巧合二字,他是从来不相信的。
等他回到徵宫,宫紫商已经陪着徐佩阿闲聊多时了。看见他的身影,宫紫商豁然起身。
宫紫商远徵,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决定了日后要随宫二宫三一起出去自立门户之后,她就控制着自己,尽量不靠近羽宫,逼着自己忘掉金繁。
妙妙说得很对,事业和爱情,只需要紧紧抓住一样就够了。当可以选择事业时,爱情就该靠边站。
更别说,这份爱情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美好的回忆,反而让她颜面尽失。
从前她不得父亲重视,也无人为她做主,商宫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在替别人做嫁衣。纵然天赋异禀,纵然对铸造一道十分喜爱,她其实也没怎么把心思放在上面。
至于追逐金繁,除了是真的喜欢他之外,更多的原因还是金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算他一直逃避不回应,她也能偶尔占占便宜。
总之,比起那注定虚幻的商宫之主,金繁更加真实。
可是如今,早已时移世易,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窥见了更加广阔的天地,看到了自己未来有更多的可能。
偶尔能占金繁那点便宜,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今夜出事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羽宫,而是来了徵宫等宫远徵带回来的消息。
宫远徵脸色阴沉。
宫远徵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刺,目前的证据指向潜伏宫门多年的无锋刺客无名之手。我哥哥不在,我年纪不到,宫子羽继任执刃之位。
宫紫商他?
宫紫商诧异了一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原本按照年纪,她才是最大的那个。若非宫门之中从来看不起女子,今日缺席继承,也该是她宫紫商才对。
虽然她很喜欢宫子羽的赤子之心,可凭良心讲,宫子羽是真的担负不起一门荣辱。
不过,宫二和宫三都不准备要宫门这个烂摊子了,让宫子羽捡个漏也无妨。
徐佩阿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安抚道:
徐佩阿日后我们新建的门派,一定会比宫门更加昌盛。
宫远徵那是可定的!
宫远徵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宫远徵由我哥哥这个经商天才,有我这个医毒无双,有大姐这个铸造奇才,再有妙妙你来掌控全局,宫门这一群废物,那里比得上我们?
宫紫商笑道:
宫紫商难不成,新建的门派,你们还要让妙妙做掌门吗?
她虽是笑言,却也未必没有试探之意。试探这个她即将加入的新门派,是否会继承宫门腐朽的传统。
结果自然没有让她失望,宫远徵几乎是脱口而出:
宫远徵那又有何不可?妙妙虽然不会武功,但若论谋略,咱们三个加起来怕也比不上她。
徐佩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徐佩阿我可不乐意做什么江湖门派的掌门。姐姐比我们都年长,就算是长幼有序,也该是姐姐来做才是。
宫远徵她?
宫紫商叉着腰,气势汹汹地问:
宫紫商嗯?我怎么了?
面对姐姐,宫远徵秒怂。
宫远徵好吧,好吧,我承认大姐也很有才华。不过管理一个门派可不必铸造武器,大姐能玩得转吗?
原本宫紫商是没这想法的,但被宫远徵这么一激,她瞬间热血上头。
宫紫商我怎么就玩不转了?我还告诉你,这个掌门人,我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