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兄弟二人一同回到徵宫时,已经有人先到了。
——此时宫子羽正陪着安若素谈笑风生。
再准确一点,便是宫子羽一边手舞足蹈地边说边傻笑,安若素则是端着一幅礼貌的笑脸,不时恰到好处地应和一声,或者是出言引导一下话题,让宫子羽说出更多她想听的东西。
金繁站在一边白眼翻上天,暗暗腹诽:你是真敢呀,真不怕徵公子回来揍你呀!
看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分明不是徵宫的婢女,言行如此随意,徵宫上下又对她如此恭敬。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和宫远徵的关系不一般。
十二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金繁都不敢再往深里想,已经默默替宫子羽预定了一顿好打。
反正宫远徵也不会对他下死手,金繁决定今天就不帮忙了,让自家这个憨憨主子受点教训,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这个念头才转过来,他就一眼看见了站在亭子外面,脸黑如炭的宫远徵,和面无表情的宫商角。
“角公子,徵公子。”
他故意拔高了声音,宫子羽探出头来。
宫子羽商角哥哥,远徵弟弟,你们来了呀?
宫远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我的徵宫吧?宫子羽,看起来你很闲嘛!
宫远徵咬牙切齿:好你个宫子羽,竟然刚跑到我的地盘来,对着素素大献殷勤!
宫子羽茫然的眨着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宫子羽远徵弟弟,你是在怪我昨天没来找你吗?昨天我爹非要压着我练武,我实在是没找到机会跑出来。
意识到自己在跟傻子计较的宫远徵无语,别过头去对他摆了摆手。
宫远徵我今天真没空搭理你,趁我还没有发火,赶紧回去。
不等宫子羽再说什么,金繁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扛起来就飞走了。
——我的祖宗哎,吃了那么多亏,你怎么就不长点教训呢?
虽然宫远徵不会真把宫子羽怎么样,可那些恶作剧的药粉,宫子羽真的尝了不少。
可这非但没有让他疏远宫远徵,心里反而更加认定了:这个弟弟嘴硬心软。
金繁很无奈,金繁很崩溃。
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主子,他觉得自己命都要短一截。
赶走了宫子羽之后,宫远徵撅着嘴坐到了安若素身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安若素愕然。
安若素你这又怎么了?你哥给你委屈受了?
宫远徵哼,我哥哥才不会委屈我!
宫远徵你为什么要对宫子羽那么好?
安若素啊?
安若素一头雾水,无语地看着他。
安若素我想对谁好,还得跟你报备不成?再者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好了?
前半句让他很委屈,但听了后半句,他立刻就满血复活。
宫远徵你跟他说了那么久的话,还对着他笑。
安若素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理直气壮地说。
安若素我可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就算跟我说话的人再傻,也坚决要保持礼貌微笑。
宫远徵噗!
听见这一句,宫远徵终于笑了出来。
宫远徵哈哈,原来你也看出来他是个大傻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