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一路狂奔京城,回府见到了不能自理的生父,和传闻病入膏肓实际身体逐步恢复健康的母亲。
“母亲,你还好吗?对不起,孩儿回来晚了。父亲一向身体不错,怎么会突然中风瘫痪?”
宋翰见到母亲完好暗中送了口气,又想到家中出来此等变故,母亲一个承受了很对,立刻露出内疚之色。
蒋夫人见到蓬头垢面的儿子,眼眶满含泪水,差一点他们母子就天人永隔了,“为娘现无大事,有窦四小姐相助,终是转危为安了。
这个儿媳妇我非常满意,你以后万不可辜负她,知道了吗?不然…”蒋夫人警告由为明显。
“窦昭?早听闻她善医,没想到竟是位神医,是得好好谢谢她。母亲放心,你要儿子的人品有信心。”
宋墨一想到窦昭就不由有些脸红,他离京前有拜托她看着点家里,没想到她会这么上心,可见心里有他。
心里甜滋滋的宋墨突然想到据说瘫痪在床的父亲,窦昭帮忙看过了吗?是无能为力吗?“母亲,父亲他?”
蒋夫人不知该怎么开口向儿子陈述,他的父亲是怎样一个奸佞小人,都做了什么恶心事。
她领着宋墨一路穿廊走巷,来的废物英国公的修养之院,一个偏远小院,直觉推门而入。
看着床榻上抽象的宋宜春,蒋夫人眼眸中满是嫌恶之意,“砚堂,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父亲,是心恶遭了报应,你不必为他放心费神。”
她对宋宜春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遮掩的程度,所以也没准备在儿子面前给他留面子。
“报应?”宋墨十分不解,父亲虽然自来不喜欢他,但和母亲的感情却不错,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走到床榻变,看父亲扭曲的四肢和抽搐的五官,他似乎不是中风那么简单,似乎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不错,你以为我的病入膏肓是怎么来的,是他悄悄对为娘下毒,他还想杀了你舅舅,再除了你。
很难以接受吗?我比你更难以接受,这二十多年一直生活在这个人编织的假象中,心盲眼瞎蠢的要死。”
蒋夫人悲凉的说,她就想不明白宋宜春为什么这么恨她,要灭她蒋家满门,竟然还差一点让他做成了。
当那晚梅超风告诉她,宋宜春对她,对她的孩子,对她娘家那浓浓的恶意,心就被伤了个彻底。
她懊恼了许久,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一直在钻牛角尖,还好兄长骂醒了她,她才重新活了过来。
最后她想明白了,宋宜春是一个将自卑刻到骨子里的小人,她何必为了这样自卑好面的人自怨自艾。
“怎么会?”宋墨一下被母亲的话给惊到了,看向床榻上神情呆滞的父亲,一向平庸他怎会有这等魄力?
“怎么不会?他有一颗狼子野心,胆子同样大的很。”
蒋夫人叹了口气,将她自己差到的,兄长这些发现的,还有窦四小姐那边查到的,一一将给儿子听。
宋墨听了母亲的娓娓道来,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下子颠覆了他的三观认知。
父亲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有个养了二十多年的真爱外室,他狠心杀自己的女儿,他将外室子换进府,这是家中悲剧。
他联合外人构陷舅舅,差点害了蒋家满门,他狠心对结发妻子下毒,这是道德沦丧,是疯魔狂徒。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颠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