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家知道,魏保在这个可能有血脉延续,这一消息仿佛为死气沉沉的魏府注入了一股新鲜活力。
毕竟新生历来都代表着希望。
自此,渔郡与南胤的通信开始频繁,从孩子降生,到孩子冠姓,到后面的教育问题,你来我往越发密切。
命名名字这项,角丽樵的意思是,在南胤时必须虽她姓,就叫角承胤,出了南胤姓什么叫什么她不管着。
魏家徐太夫人本来对于孩子还有一丝怀疑态度,但见到了孩子小像,她可以确认那就是大孙子的血脉。
她给孩子取名魏延,延续之意,待孩子长到七岁,便与角丽樵书信商量,让阿延回渔郡来祭祖上族谱。
角丽樵自然无不可,不然她为何要告诉魏家这孩子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在某一天继承魏国的一切嘛!
这些年各州摩擦不断,却谁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只因角丽樵手下的牛马人活动频繁,让其在各地生乱作祟。
各州国不动,南胤越却无一刻不在动,角丽樵的野心可不会怎会满足一个区区南疆,她要的是整个天下。
南胤从各州牧眼中的弹丸小国,一点点扩张开来,慢慢将南边的众多小势力一一清盘,划入南胤的疆土。
十年过去,南胤已成长成南方最大的势力,终于扎进了众州国的眼中,不得不将角丽樵放到平等的位置上。
逐鹿天下这场大型游戏,南胤虽入场够晚,但她拿到的入场券的风量却越来越重,再往上便是中原大州了。
角丽樵这朵妖艳的牡丹花,也随着她的风流韵事广为天下之,事实证明谁都无法免俗,英雄爱江山美人,英雌同样也爱江山美人。
她或许不知,天下有多少权势女子正在这位潇洒不羁的风流女王。
常与她对比的说项的,大概就是边州女君,另一朵端庄的牡丹了。
苏娥皇快要嫉妒的发疯了。
他们明明是对双生子,为何命运却如此不公,她要费经心机的稳定女君之位,角丽樵却能称王称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十年时光,她的丈夫,由边州少主成了边州男君,可他的身体却越发的破败了,一直没那让她诞下子嗣。
为何角丽樵却能私生一个继承人?还是魏家血脉。
父母劝她过继子嗣,她不想听,一群是依附他而活的她的蛀虫,凭什么继续左右她的人生。
她不甘心,她的夫君也不甘心,他们一定会有孩子,继承边州的一切。
小魏延自七岁之后,一直都是南胤与魏国来回跑,他和他二叔的感情尤其好,学业都是二叔亲自教养的。
当然,他和表叔魏俨关系也不错,一见到这位表叔,不由不让魏延联想到自己那任性妄为的母上大人。
一个日常被美人包围,一个日常被美男包围,自得其乐,不惧流言。
二叔常拿表叔当反面教材教育他,让他不要跟着学。
要他说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开心就好,何必较劲呢!
他也有和母上大人聊过表叔,可他母上大人却说,他们是两种人。
他表叔那般只是一种伪装,一种压抑后的自我放逐,他是重情的。而母上这样的是一切看淡后的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
是他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吗?她母上日常纵欲,那叫无欲无求?
为此他找过雪叔和雷叔请教,他们说自家母上是无心之人,要透过表象看问题,她那是在红尘中冷眼旁观。
何意?是深情之后的无情?难道是他父亲的死,造就了如今的母亲?
角丽樵若是知道她好大儿的所思所想,大概会冷笑。
像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绝不会为任何人落下情伤,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