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想谈些什么?”
魏俨将魏劭领进家门,命仆人备齐酒菜,他先自饮了一杯,才招呼魏劭入座,准备替表弟做解忧草。
魏劭随便找了地方坐下,看着表兄怡然自得的模样,有些话突然无法说出口,他能直接了当的问吗?
问,他和角丽樵是什么关系?
他吞吞吐吐的反问,“怎么是我想什么,不该是我们多日不见的交流?好像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样。”
这是魏国大男君的挽尊之言。
“不是吗?”魏俨笑问。
“不是什么?”魏劭瞪了表兄一眼,这是要将他的军啊!
“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指定有事,不用藏着掖着了,说说吧,你内心到底在纠结什么?”
魏俨白了他一眼,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魏劭一撅屁股,他就什么他要放什么,至于在他面前兜圈子。
“你再不说,我一会儿可要洗洗睡了,没空与你坐在这里干瞪眼。”
这家伙不逼一逼,怕是不行。
魏劭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好不容易在想到用魏延这个切除点,这样联系到角丽樵似乎更顺理成章一些。
“我想和你谈谈魏延的事,他不是被角、不,是被他母亲派回了南胤吗?你说我是否该和南胤王谈谈?”
魏俨闻言眨了眨眼,又莫名的笑了笑,该怎么劝一劝呢?
“阿延?他身为南胤世子,如今既已娶妻,那就该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比如南胤国事,你该放手了。”
提到魏延,魏俨有种另类的相惜之感,他前不久得知,他身上有边州陈氏的血脉,所以他真属于魏氏吗?
是否在魏国大多数人的眼中,他留在魏国就必须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风流浪子,不然就是心怀不轨的外姓人?
有些时候他真的有些羡慕魏延那小子,他有一个愿意为他遮方挡雨的母亲,给了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机会。
想在魏国可以做魏延,想回南胤,可以做南胤的承胤,让人羡慕。
“放手?这,会不会有些过早,母亲和祖母若是知道魏延可能一去难归,心里不知该多不是滋味。”
魏劭眼睛努力大睁,显然是一开始没往这处想,怎么就变成了让魏延回南胤承担责任了呢?
可是角丽樵与表兄透露了什么?魏延那小子年龄不大,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这怎么行?
不行,他得找角丽樵谈谈。
魏劭想到这里就要起身,准备向表兄告辞,才想起他想知道的答案还没有弄清楚,不能一走了之。
“对了,表兄对南胤女王怎么看?听闻你们最近走的比较近,你对她是什么感觉?什么印象?”
魏劭一脸正经的问,好似他是突然想到了此问一般。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却也非常危险的女人,我劝你离她远一点,不然定会被啃的连渣也不剩。”
魏俨满饮了一杯,一脸严肃的对魏劭警告道。
对角丽樵这个有毒的女人,是一点好奇心都不能起。
“那表兄与她还…”魏劭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何还要与她纠缠不休,或者是想吓退他?
“我也不想,但是美人相邀,我怎么忍心拒绝?只能这样了。”
魏俨无奈的摊手,这事的主动权不在他,他是被动承受的那个。
“还只能这样?”魏劭没好气的瞪了魏俨一眼,无名之火升腾,这家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不然呢?无情拒绝,然后被那位各自针对,那位的心眼可不大。”
角丽樵从来都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女人,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