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红心里,丫头是他少年时一段珍贵回忆,那时那碗总是超量的清汤面,是父亲责罚后的点点安慰。
所以在主街上,那声哭腔的呼唤,希冀的眼神,让他做不到视而不见,便直接从茶楼一跃而下,买下了她。
他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丫头是他需要怜惜的妹妹,他不能任由那些不明是非的人,编造传播她的黄谣。
可最后如何就演变为成婚了呢?大约是富贵花对他的无意?是他太高看自己了,她或许喜欢的是解九?
他冲动之下,就想干脆娶了丫头,为她的声誉负责,反正他早晚都是要娶妻生子的,糊涂中婚期就定下了。
“你说啥?谁下月十六成婚?”富贵没想到陈皮给她送了如此喜讯,看着桌子上的大婚喜帖,用这么着急嘛?
“我师傅和丫头,是他们俩要成亲,你似乎很难以接受?”陈皮一脸狐疑的问。
明明前几天还和他说,不在意师傅和那个谁发生了什么,今天一听到师傅要成婚的消息,就开始变脸了?
所以富贵花心里是在意师傅的?那他该怎么做?是帮助富贵花抢婚,还是劝她放弃,看开一些?
富贵立刻出言否认,“我难受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突然,而且突然的有些不正常,不像你师傅的风格。”
二月红是什么性格?慢热。
想打动他可不太容易,得拿出水滴石穿的劲头,或许二月红和那个丫头,有他们不知道的过去吧!
陈皮不耐烦的解释,“还不是这几天,外边的风言风语太多,那个丫头又惯会装可怜,这婚事不就成了。”
在他的眼中,那丫头就是个恩将仇报的主儿,师傅心软救她出红楼,她却不知足,想要攀附师傅家的富贵。
“什么风言风语?”富贵好奇的问。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则关于二月红的风流韵事而已。
长沙城每天会发生很多事,不比管它,过几天自然就风平浪静了,还能逼着二月红答应这样潦草成亲?
富贵酸酸的想,或许就是二月红喜欢人家,自己迫不及待,听说那天他可是从天而降式的救人,多迫切呀!
“还能是什么,黄谣呗!说话脏的很,不能污染了你的耳朵。”
陈皮随口回应,他扒拉着桌上摆着的小干果,种类这么多,可都是此什么东西?他怎么一个也没见过?
“这么恶心,我还以为是…”富贵说着突然顿住,奉子成婚好像时间有点着急,她要说出口不就成绿帽了。
“以为什么?”陈皮随口接话,又指着桌上的干果盒问,“这里边都是什么,我怎么都没见过?”
富贵眼珠一转,“没什么,话到嘴边就给忘了。这些不过是些外国小特产,尝尝,喜欢我给你打包一些。”
陈皮一听是外国货,往嘴了塞了不少,越嚼越香,不客气的说,“不错,都给我打包上,回去慢慢尝。”
“没问题。”富贵看着喜帖上的日期,“下个月十六,是专门找神棍算的吉日?看来你师傅很上心。”
“是挺上心,师傅给她准备了很多好东西,简直是掉进富窝了,一个面摊丫头到红家夫人的华丽变身。”
陈皮是吃着也占不住嘴,冷嘲热讽说,显然是看不放那个未来的师娘。
“回去收敛一些,小心你师傅收拾你。另外,这是你师傅娶媳妇,他喜欢就行,你的意见不重要。”
富贵好心提醒道,陈皮这个死孩子,性格糟糕的一塌糊涂,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师傅扫地出门。
陈皮撩了富贵一眼,关心他?
“知道了,我也就在你这里说活,回去指定离那丫头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