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瞧公主仍然闷闷不乐,便又掏出了三瓶仙桃浆,放在桌上,“公主,申大娘子听说公主身子不算康健,便送来仙桃浆,听闻有玉容养颜之道,公主本就是天仙一般,若是服了此物,更加美丽动人,体态康健。”
宁阳公主大喜,她本就为容颜憔悴心伤,这些日子,虽说用心保养,可长期的虐待加上被推搡的流产导致的憔悴始终无法接触,仙桃浆的功效她也早便了解过的,可下不去那个颜面去要,正为此发愁呢,想不到墨兰就给她要来了。
“墨兰,谢谢你这般为我着想。”宁阳公主服下仙桃浆之后,看着镜中肉眼可见光彩了几分的丽人。
墨兰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这是申大娘子的功劳,申大娘子听了你的名字,就主动送我东西呢!”她和宁阳公主已很是要好,自不想再贪什么功劳,更何况申和珍待自己极好,她也想帮着说上几句好话。
“对了。”宁阳公主转过身去,又提了一句,“那威北侯将张小娘告上公堂,要分张小娘的嫁妆,父皇把全部的嫁妆都判给了威北侯,张小娘的儿子一分一毫都没得呢!”
墨兰也有些咋舌,虽然她不太喜欢张桂芬,但也觉得沈若有些咄咄逼人,然而宁阳公主接下来的话,却说了几句,“其实也是张小娘自作自受,那威北侯听人说过,张小娘之前想要威北侯的爵位,之后意图觊觎沈家财产,想着那沈大人多生几个儿子,好回去分沈家的财产,还商量着怎么把族产变成浮财!”
“也太不要脸了吧,若非邹大娘子拿命去换沈贵人当初活着,沈家安能积累如此多的财富,那张氏竟还想分银子?”墨兰听着就觉得有几分生气,她娘私下觊觎一下王若弗的嫁妆,就被盛纮如此呵斥,那张氏竟还想把沈若的财产分的所剩无几,怪不得沈若咄咄逼人,反手一刀刺向了嫁妆。
宁阳公主倒也很喜欢现在的父皇,不但对自己好,也拎得清,“反正,最后,沈家的一个子,父皇也没让落入张家人的手里,那张氏的嫁妆也一个铜板都落不到自家儿子,那威北侯倒也怪命苦的人,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若是父皇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岂不是……”
“原也是张氏恶有恶报,邹家才是真正的苦主,大女儿为救沈贵人而死,反倒被抢了位置,被继室儿子来瓜分财物,何尝不苦。”
纵使宁阳公主甚为厌恶沈家人,也不得不好生对待,“威北侯也心地良善,将这嫁妆尽数给了沈家的旁系表妹……”说罢,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
沈从英沈从兴和其他沈家人并不算和睦,这一点,从沈从英当了皇后,沈家旁系没占上什么光也可以看出,听闻小时候沈从英和沈从兴时常被那表妹的爹娘打得皮开肉绽,如今沈若却用张桂芬的嫁妆给那表妹填个十里红妆,真不可谓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作为一个被沈从英祸害的嫁给渣男驸马受尽折磨的公主,对这种事,实在是欣慰的很,墨兰却想起沈若那红颜薄命的母亲玩,原本子女应当向着爹和姑姑的,原本沈从英命好,有个极好的弟妹,但凡沈从英有一点懂得知恩图报,也不至于落得沈若处处对其落井下石,但凡那张桂芬心里明白,沈家富贵是大邹氏拿命换来的,她不应当争抢,也不应当对邹家人如此,沈若也不可能不孝顺她这个继母,还来抢嫁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张桂芬被抢嫁妆的果,何尝不是她自己种下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