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个药物对我有抑制作用,我瞒天过海般的让所有人认为我吃了药,但那些药全部被我扔到了厕所。
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她,可是她的身影却有些模糊,唯一不模糊的是那张带着愤怒的脸,“我说过了,我是假的!让你承认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
我没有认真的听她的气话,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如果我承认她是假的,那么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会成为下一个孤独的我。
我宁愿受骂,也不愿意让她消失,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我无法想象我没有她该怎么办。
那些自信并不是由我一个人做出来的,如果没有她的帮忙,我可能还在班级的角落里发抖。
“别生气,我只是想要见你,我不愿意承认你是假的,我想了很多,你的说法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十分冷静,“无论你说自己是真的假的都无所谓了,你只要陪着我就好,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无理取闹,你放心,你的存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只能我一个人知道。他们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我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好,我要把你藏起来,成为我一个人的珍宝,别人不珍惜的,我珍惜就够了。”
祀的脸上出现了我没见过的惊讶,“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
“连你也觉得我疯了吗?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受到那么多情感的人,我不想因为一个破烂的理由随随便便就忘记你。”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听我说你现在需要镇静,我想我应该等你再思考一段时间再出来。”
“我觉得我已经很镇静了,祀,算我求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么?”
“你现在应该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表情是咱们认识以来第一次流露出来的情感,你有点卑微,不是吗?你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了,你冷静冷静吧。”
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让她觉得奇怪,但已经不重要了,她又一次离开了我,我却什么也做不到,连最基本的挽留我都做的如此差劲。
我没吃药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流露出去了,他们似乎在我房间里装了监控。
我被强迫吃下另一种药物,这些药使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实质感。
我没有见到她,心中也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不想见她的情感。
我觉得我不对劲了。
她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从楼下采摘的花。
“你来了。”我的语气很冷淡。
“是的,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似乎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啊,是啊,我不需要你了,你怎么还没有消失?”
她似乎知道我在说气话,她的身影似乎有些变得清晰。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想念她,那些药很苦,意识不清时,觉得自己仿佛快死了,一个人待着,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很孤独,比起最后一排的自己还要狼狈,有那么几次都想要轻生了,但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去让我干这些事情。
她摸了摸我的头,我没什么力气,原本想要拍掉她的手。
我坐在床边,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一把就能拥抱住她的那种。
可我连拥抱她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