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悄然无息的过去了,积雪已经慢慢融化,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宫洵角也很快就要满百日。
“姐姐!姐姐!”琴书一脸欢快的跑进上官浅的房间,激动道:“姐姐,宫二先生今日向整个江湖宣告,小公子百岁宴那天,将和姐姐成婚!”
琴书得意洋洋的说:“公子宣布这个事情之后,你是没看到那些侍女的脸色,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对姐姐不敬。”
上官浅听到琴书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宫尚角又在搞什么计谋,或者就是宫尚角疯了。
上官浅吩咐琴书照顾好宫洵角,自己则去宫尚角房间找他说清楚。
时隔一年多,她再一次踏入那个有墨池的房间,宫尚角依旧坐在书案那看书。
如果她真的只是上官家的普通小姐,此刻或许她真的可以只做宫尚角的妻子,宫洵角的母亲。
但可惜,她不是,她是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孤山雪。
宫尚角放下书,看着上官浅很是温柔的说:“浅浅,过来。”
上官浅走到他身边,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质问他:“角公子,我们说好的角儿两岁时,我会把他还给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你当时可从未说过两不相欠这种话,而且……”。宫尚角懵了,他没想到上官浅来找他竟然是为了说两不相欠。
而且他以为上官浅愿意同他回宫门,那当时的约定自然作废,本来他也只是当时暂时答应她罢了,他根本不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上官浅。
上官浅冷漠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我想公子这么聪明,会懂。”
宫尚角有些气恼,更是心痛。“我已经将我们会成亲的消息宣告整个江湖,你别想再踏出宫门半步。”
“宫尚角!你在发什么疯!”这是上官浅第一次喊宫尚角的全名,这场婚亲在所有人看来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浅浅,别再离开了好不好。”宫尚角赶紧起身将上官浅紧紧抱住。
他知道,从他答应宫子羽给上官浅设局那一刻开始,他就对不起她。
上官浅哭泣着想挣脱宫尚角,反而被宫尚角更用力的抱住。
“宫尚角,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弃子!还是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上官浅知道,她本就是无锋的细作,哪怕宫尚角杀了她,也是她活该。她以为这世上早已没有她所爱之人,她没有软肋。可知道自己被宫尚角抛弃的那一刻,心里却很痛很痛。
他们两人之间的是非恩怨早就算不清,现在又何必强行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她真的觉得很累,不想再与宫尚角纠缠不清。
“不是的,不是的,浅浅”,宫尚角急忙解释,“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再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往后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宫尚角继续祈求道:“求求你了浅浅,不要再离开了。”
“好,我答应你。”如果她继续执意要离开,宫尚角反而对她多有戒备,倒不如假装答应,她才有机会离开宫门,反正她说了那么多的谎,再多一个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