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孤山雪被一阵鸟啄木的声音吵醒,也不知那只小鸟为何如此执着于孤山雪的窗户。
她缓缓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的装饰都很朴素,甚至桌椅都有些破烂。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子,阳光随之照在她的脸上,鸟儿被吓得飞到了树上,惊得其它小鸟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孤山雪浅浅一笑,抬起手运转内力,丰盈的内力在她身体里流动。
孤山寒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粥,孤山雪高兴地迎上去,“哥哥”。
孤山寒面无表情,把粥放桌子上,阴阳怪气道:“高兴吧,你现在内力跟我不相上下,哦,你现在身体还百毒不侵。”
孤山雪小口小口喝着粥,不敢再说话惹哥哥生气。
孤山寒看着她这个妹妹,无奈叹气:“小雪,哥哥真的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哥哥,我以后都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孤山雪坚定地看着他承诺道。
“好”,孤山寒这才露出微笑。
“不过,哥哥,这是哪里?”
“我随便找的一个没人住的破屋子,当时我以为你已经……”,说着说着,孤山寒又有些难过,“反正就是我将你从无锋带出来了”。
“对不起,小雪,没有把你的孩子带出来了,不过没事,过几天哥哥帮你把他带出来。”
孤山雪笑了,“宫门如此森严,哥哥即便武功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
沉默片刻,孤山雪释然一笑:“就让他留在那里吧,反正也说好了,把孩子留给他。”
“以后,就当我们从未去过无锋与宫门,只是孤山派的孤山寒与孤山雪。”
孤山寒没再说什么,只是像小时候那样,拍拍她的头。
这间小屋在山野偏僻处,周围也没什么邻居,他们干脆在此安家,像之前一样,孤山雪在院里种了些菜,围了一个篱笆养几只鸡,只是这次,没有再种花了。
孤山寒去镇上做工了,孤山雪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吹着山里自然而过的清风,偶尔起来喂喂鸡,给菜地松松土,到傍晚哥哥要回来了就准备一下晚饭。
清竹镇的竹楼院里,一袭白发的宫尚角安静地站在月光下,身穿粉色衣裳的上官浅提着灯笼从楼上走下来,宫尚角的眼睛随着她的身影来到了白色杜鹃花旁边,她蹲下身,放下灯笼,拿起水瓢浇花。
宫尚角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上官浅,似乎是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她转过头来,看着宫尚角温柔的笑了。
她放下水瓢走了过来,温柔又带点娇羞的问道:“公子可知杜鹃的花意?”
宫尚角眷恋地望着她,抬手想抚摸她的脸,咻然,面前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摸了个空。
“浅浅!”宫尚角慌乱地四处寻找,院子里的篱笆早已破烂,里面的鸡也不知所踪,菜地杂草丛生,放杜鹃花的地方空空如也,是他当初叫人把花都搬回了宫门。
强烈的疼痛刺进他的脑海,宫尚角痛得蹲在地下猛地拍头,一口鲜血吐出,沾到了他的白发上。
“哥!”宫远徵快速冲进来扶着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