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张真源见昏睡许久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激动得眼眶发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被他扶着慢慢坐了起来。
朵琳我…我怎么了？
张真源你…昏睡了很久，巫师说，是因为能量损耗太严重……
明明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想来之前的乏力困倦也是因为这个。
张真源朵琳，为什么不和我说？
张真源担心地看向你。
能量不足你自己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是伴侣啊，什么都不该瞒着彼此的。
朵琳我……
你愧疚地看了眼张真源，低头去牵住他的手握着，感受到温热他弯了弯嘴角，宠溺地反握住。
朵琳我也是第一次这样，而且…而且就算告诉你，也根本没有办法啊……
说到后面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只有返回到原来的世界你才能补充能量，可是如今时空紊乱，你没有办法回去。
张真源有办法的，朵琳。
张真源想到巫师说的话握紧你的手，你疑惑地抬眼去看他，不明所以。
朵琳有办法？什么办法？
张真源你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那是不是只要我变成你任务里的结局就可以？
朵琳任务里的结局……
你喃喃着，刚开机的脑子一瞬间想到了小美人鱼最后的结局。
失去双腿…失去歌喉…甚至…化为泡沫……
你看向面前的张真源。
朵琳你…你知道你的结局是什么吗？
张真源我知道。
张真源点点头，他扯了扯嘴角看着你笑。
张真源这本就是我应该经历的，如果可以救你，我愿意。
你张了张口，只觉得晦涩难言。
朵琳不一定有用……
本就是无意中掉进了这个世界，更没有任务进度，就算完成了也未必能成功回去。
张真源总要试一试的朵琳，巫师能让你保持清醒的时间不多，我们试一试，也许就成功了。
朵琳你会死……
不仅仅是死亡，人鱼没有灵魂，死后不会像人类一样轮回转世，而是化为绚烂的泡沫永远消失于天地间。
你不明白张真源为什么这么做，为了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事情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人类最害怕的不就是死亡了吗？他为什么能如此毫不犹豫？
张真源但是可能会为你换来一丝生的机会，不是吗？
朵琳………
你再次动了动唇，不再说话了。
能够促进任务完成的事情你都无法阻止，这是芯片的本能在作祟。
张真源亲爱的，你才刚醒来，不要想这些，躺下好好休息。
这样沉重的话题张真源也不愿过多提起，他叹了口气让你躺下来不要多想。
张真源朵琳，睡一觉吧，也许醒来，你就能回去了。
他自顾自说着，像在安慰，声音却无比悲凉。
你莫名想到了那天看到的鲸落，那一声悲壮的哀鸣。
鲸落万物生，而他，也愿意放弃自己只为成全你的生。
张真源睡吧，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的。
他的声音温柔坚定，你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是你不愿意再次睁开眼，就再也看不到他。
你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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