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孩子

你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放心不下我？

王局长小张啊！没事就好······

那边嘈杂的声音覆过了王局长的后面几个字，你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王局长的下一句话就从听筒里扎进了你的耳朵。

王局长权顺荣！接电话！

听筒里王局长的声音或想开了免提，你一哆嗦把听筒挪走老远，随后扔进权顺荣怀里，权顺荣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恭敬地叫了声局长好。

你恨不得离这个电话远一点，便躲到了一边去，跟法菲菲吐槽

你这老头怎么还是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你抬手向权顺荣示意，接过法菲菲递给你的沾满碘伏的棉球，随意地擦着耳垂上的血渍，迈步向门口走去。

你要不要再去找个地方吃饭？

法菲菲挑了挑眉毛，张口就是打趣——

法菲菲西餐···

你停！再也不想···至少最近不想去了！

你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自暴自弃似的甩了一下肩膀

你随便吧，找个面馆子

你我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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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安静的办公室内，听筒里的声音掷地有声。

王局长茹依是张林玉的孩子

权顺荣呆住没有出声，反常的安静地听着局长的话

王局长这也是我为什么如此偏爱她，因为我答应了她爸爸的要求。我要保护这个一命换一命换来的孩子，我要给予她正确的指导，教给她她应该学的东西，直到······

权顺荣直到她可以像她爸爸一样上前线，用自己的命换其他人的命？

权顺荣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第一次大声地质问自己敬重了半辈子的老师。

王局长的声音猛地停了，房间中只剩下权顺荣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听筒那边吱唔了两声，像是想找到什么借口，最后只留下几声短暂的叹息。

王局长是，我很自私。但是她如果不学会，就只能任人宰割，等着别人再来救她一命。

王局长那边没了下文，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学生从情绪中缓过劲来——这是他们最擅长的避免矛盾的方法。

权顺荣所以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局长的爽朗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就像只是在谈论中午吃什么这样简单的问题。

王局长这段时间我不在S城，你要保护好她。

王局长顺便，给法菲菲带个话，秦朗去南方边境Y城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权顺荣啪的一下把听筒扣回凹槽中，双手撑着桌子的锋利的边缘

良久，男人整了整着装，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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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顺荣手把着方向盘，看着远处电视塔顶尖的灯带，在幽深的夜空中一闪一闪地发着白光。

横杆上的红灯刺地眼睛酸涩，权顺荣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回想起第一次听到“张林玉”这个名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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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训练场上稀稀拉拉有几个早起的军校学生，穿着训练服慢跑。

王局长你要的那个孩子给你找过来了！

一声震天的呼喊响彻整个办公室，几个刚到岗的同事一个激灵从困意中惊醒，震惊地看着从门口冲进来的王教官（即年轻时的局长）。

张林玉从一堆档案中抬起头，被王教官塞过来的档案夹砸中了脑袋。

张教官（张林玉）也没计较，习惯了自家搭档的咋咋唬唬，只是揉着脑袋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表格，一张权顺荣两寸照片贴在表格的右上角，刚剪了寸头的新兵两眼放光地直视着镜头，像是众多还未经受磨砺的新兵一样。

张林玉你干嘛呀？这么着急？

王教官笑而不语，看着翻开档案后张教官愈发瞪大的双眼，心满意足地等着他的惊呼。

张林玉他们这么难休满学分的学校，正常军毕的都只有二分之一，他提前军毕三个月？！他是什么物种？奥特曼？喜羊羊？

于是，两位老师在巨大的震惊下，看着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权顺荣，仰天狂笑。

附赠其他几位教官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

王局长这是张林玉。以后，他就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