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没有交谈，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周云雉确定了一件事。
宋亚轩对她有好感。
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整整一年零交集，她甚至怀疑宋亚轩是否知道她的全名，可今天只是临时起意来了同学聚会，居然有这样的新发现。
副会长凑过来给两人倒酒，语气中带着试探。
同学A“会长今天破例了啊。”
同学A“云雉倒是偶尔会来，平时这种游戏你从来不参加的。”
宋亚轩“…嗯。”
宋亚轩轻轻应了一声，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周云雉注意到他指尖微微发颤，也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刚才的亲密接触。
聚会接近尾声时，宋亚轩明显有些醉了，他酒量似乎很浅，只喝了几杯威士忌就眼神朦胧，安静地靠在沙发角落，像一只矜贵又慵懒的猫。
同学A“会长这样能自己回酒店吗？”
同学A“他是不是醉了？”
刚才也没灌他多少啊，副会长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周云雉没说话，只是安静打量了他一眼，眼底翻涌过复杂难言的情绪。
随即，她轻声开口。
周云雉“我送宋会长回去吧。”
副会长如释重负。
同学A“太好了！那真是麻烦你了云雉。”
那边还有不少女孩子需要送，他肯定是不能就这样把女孩子抛下不管了。
同学A“人太多了，正愁怎么安排呢，会长的酒店就在附近，不远。”
周云雉“没事，我叫的车就快到了。”
同学A“好好好，亚轩的酒店房间号是2108。”
周云雉“好。”
周云雉没有再多说什么，车到后她自然地扶住宋亚轩的手臂，引导他走出酒吧。
夜风微凉，吹散了酒气和喧嚣，宋亚轩似乎清醒了一些，但依然安静顺从地跟着她。
上车后，宋亚轩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周云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被霓虹灯照得明暗交错的侧脸。
真是……意外。
宋亚轩居然喜欢她。
周云雉的眼神暗了暗。
她有计划，有必须要完成的事。在她的蓝图里，从来没有宋亚轩的位置。
他的出现完全在意料之外，像是精密程序中突然出现的bug。
但她……不抗拒。
车辆转弯时，宋亚轩因惯性轻轻靠在她肩上。
周云雉动作轻柔地将他揽入怀中。
宋亚轩“！”
周云雉“舒服点了吗？”
宋亚轩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下意识抬起眼眸来看她，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闪烁着水光，却没有拒绝，而是乖巧地窝在她怀中。
宋亚轩“……”
宋亚轩“…嗯。”
少年轻声回应，声音轻软的几乎听不见。
一直到到达酒店，扶着宋亚轩刷卡进房间，周云雉的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
宋亚轩自然是酒醒了不少，从车上不经意间往她身上靠的那一瞬间开始，宋亚轩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揽住。
被周云雉揽住。
酒意朦胧，他眼神炽热地望向周云雉，可对方依旧反应平淡如水，只是帮他脱下了外套。
周云雉“好好休息。”
她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周云雉挑眉。
周云雉“怎么了？”
她饶有兴致地问。
对上宋亚轩朦胧的眼睛，少年脸颊泛红，氤满水汽，与平日那个清冷的学生会长判若两人。
宋亚轩“周云雉。”
他声音很轻，几乎像耳语。
宋亚轩“你刚才…”
宋亚轩“在车上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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