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晚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落日的余晖为深山镀上了一层暖色,暖光竹影下,少年温柔地抱着怀中的少女,慢慢地行走着。
“咳。”我偷偷地瞟了一眼宫远徵旁边的月长老,“师父,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月长老想着刚刚我和宫远徵热吻的画面,“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继而语重心长地说:“小芷,你啊,醒过来连鞋子都不穿,就知道找徵公子。”
我不好意思地把脚向衣裙里微微缩了缩,笑了笑,“你看,好巧不巧,我第一时间就来月宫了。”
月长老像是看透了我一般,“这难道不是因为徵公子在月宫吗?”
我继续说:“所以说巧嘛,哎呀,师父,你就别调侃我了,师娘只要一出现,你也顾及不到我嘛。再说了,谁不想醒来的第一时间见到最重要的人,我肯定会第二时间就通知你的。”
月长老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个小滑头,你有理。”
宫远徵看着我和月长老斗嘴,从一开始嘴角就没下来过,“阿芷确实有理,我试炼的时候月长老就老是和月夫人待在一起,把我放在一旁。”
月长老看着我得瑟的小表情,“这就护上了?”
宫远徵和我对视,很有默契地问道:“月长老(师父)难道不会护着(师娘)月夫人吗?”
月长老想着云雀,温柔地说:“是,要护一辈子的。”
我顿感肉麻地说:“咦~”
我们三个欢声笑语地抵达月宫,云雀怀孕期间有些嗜睡,也不忍心叫醒她,总会见到的。
月长老去拿药了,宫远徵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与我并排坐下,慢慢地把我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我靠在床沿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几天不见,就像是隔了许久许久,若是要领常驻任务,又得多久呢……
我边想边盯,远徵的内力更上了一层,功法也精进了不少,但是……
宫远徵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脚上的伤,轻轻地用手碰了碰我的脚,心疼地望向我,就看到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墨色的眸子里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慌张,他用指腹轻轻地擦去我的泪水,“是我弄疼你了吗?”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心疼,你瘦了好多。”
说到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宫远徵感受着我的体温,听到我说的话,抓着我的手,眼眶又红了许多,“阿芷,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我含着泪,凑近他,抵着他的额头,心疼地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会一直在的,你也得好好的,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生活才是。”
宫远徵总有一种我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有些哽咽,“阿芷,你还会……”
宫远徵的话还没说完,门被打开了,月长老走进来,就看到了我们两个抚着对方的脸颊,额头相贴的模样,脚步停下了,有点尴尬,“打扰了。”
他刚要收回向前迈的脚,我和宫远徵就分开了,眼睛、脸、耳朵都红透了。
我咬了咬嘴唇,啊,要不要下次直接把门锁上,宫远徵也有同样的想法。
月长老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宫远徵把我的双腿轻放在床上,起身接过药,开口说:“麻烦月长老了,把药给我就好,您去陪月夫人吧,阿芷这边交给我。”
我听着宫远徵礼貌的逐客词,“咳,谢谢师父啊,师娘那边也需要人陪,你快去吧。”
月长老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两个,“好,但是徵公子不能留宿在你的房间,我等会,咳,还会过来的。”
言罢,月长老就向门外走去,顺手还关上了门,又说了一句,“一个久卧刚醒,一个药效刚过,你们节制一点。”
我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喊着,“师父,什么跟什么啊,别乱说,你才要节制一点才是,别来了,好好陪你夫人。”
宫远徵看着我急乎乎的样子,对着门外的月长老也喊了一声,“我知道,月长老安心陪月夫人,别老惦记我们了。”
我看着宫远徵坐在我旁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你还笑。”
宫远徵抓着我的手,亲了一下我的手背,“笑你可爱,明明是你教的,你害羞什么。”
我感受着手背上的余温,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用另一只手揪了揪他的耳垂,撇过头去,“我怎么不知道我教过你这些,别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远徵直勾勾地盯着我,慢慢地凑近,“真的?”
我点了点头,“真的。”
宫远徵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微微向后退了一点,宫远徵继续靠近,轻轻地咬了一口我绯红的脸颊。
我转过头,嘴唇划过他的微动的睫毛,捂着脸,看着缓缓将视线与我持平的宫远徵,“远徵,你怎么还咬人呢?”
宫远徵墨色的双瞳含着笑意,仿佛眼睛里有光一样,轻轻地说:“你教的啊。”
我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了些,妖精啊,“我教过吗?”
宫远徵看着我强装镇定的样子,真可爱,“相思图,春晓夜……”
我忙捂住他的嘴,我们两个的脸更红了,“这些,我明明都藏起来了好吗,好啊,你,我以为你看到的话本子仅限于亲吻,藏得挺深啊。”
宫远徵笑着,亲了一下我捂着他的手,故作无辜地说:“看,明明是阿芷先看的,我只是好奇,是阿芷教我的,阿芷也没问过我,怎么还怪我呢。”
我松开他的唇,看着他无辜的大眼睛,冷静冷静,不能别美色迷惑,“别想蒙混过关。”
宫远徵继续凑近我,坏笑了一下,“姐姐,我学的不好吗?”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猛地靠近他,快速地将他的双手用刚刚解下来的抹额绑住。
“嘭——”
宫远徵被我反压在床上,有些担心我脚上的伤,“小心伤。”
我将抹额收紧了一些,挑了一下眉,“无妨的,现在小心的,不该是哥哥你吗?”
宫远徵感受着我的手慢慢地摩挲着他的耳朵,我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耳垂,花香和草木香环绕在他的耳旁,趁机悄悄地将床边放的银针轻轻地刺入他的手腕,“哥哥,学得不错,但是呢,师父终归是师父,我可不想被徒弟压了一头。”
我起身看着宫远徵滚动的喉结和眼中压抑不住的情愫,歪头笑了笑,“出云重莲,不错,哥哥,更好。”
宫远徵胸口的起伏更大了些,我贴近着他的胸口,轻轻地扰动着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哥哥,心跳好快啊,话本子里是怎么说的来着,现在的哥哥,是不是任人摆布呢?”
宫远徵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似的,“是,任姐姐摆布。”
我怎么听出来了一些期待呢,我浅浅地笑了笑,头从他的胸口起来,手拉开他的衣领,朝他的胸口上吻了一下,渐渐往上,每亲一下,就说一个字,“任,我,摆,布。”
宫远徵的气息已经非常不稳了,他想挣脱开手上的抹额,结果手使不上劲了,根本弄不开,努力地压抑着,“阿芷……”
我摸着他发间的铃铛,坏笑地看着他,“又被我摆了一道吧。”
宫远徵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咫尺之近的人,好想……
我看着宫远徵眸子里的情欲,脸烧得滚烫,还是鼓起勇气说:“我说过,我可以帮哥哥。”
宫远徵感受着我的手正在往下移动,有些抗拒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眼睛颤动,“阿芷,别,你松开我,我……”
我的另一只手的指腹点在他的唇上,棕色的眸子里满是妩媚和娇羞,“哥哥,不是任我摆布吗,不要拒绝别人的好意,尤其是别人好不容易才决定的好意。”
我的手从他的唇上慢慢下滑,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堵住,亲吻着他,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了。
渐渐地,我们彼此的气息都变重了些,唇齿的交融更深了些,缺氧但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