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雪宫
小书童正收集些新雪打算煮茶,三宫公子围炉聊着天。
“你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月公子拂袖,将手搭在膝盖上,轻声开口。
雪重子动作顿了一下,将茶杯放在月公子面前。
“快到一月之期了。”
“谁啊谁啊,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花公子倚在砖红色的房屋柱子上,满眼疑惑、探头探脑。
他可以说是这后山性子最跳脱之人,此时对他们口中的“她”好奇极了。
他知道雪重子关心的人,必不是平凡之辈。
雪重子和月公子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呷了口茶,没有回复。
花公子现在颇有些抓心挠肝,他们提到,又不告诉他,好气!
他一把拎住小书童的后领,气呼呼地开口:
“你说!他们说的是谁!”
小书童被整个人拎起来,两只腿挣扎地蹬了蹬,求救的目光投向雪重子。
雪重子忍俊不禁。
“好了,你为难他做什么。你放了他,我告诉你。”
花公子立马松手,小书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抱歉啊嘿嘿。”
花公子挠了挠头,将他拉起来,还替他整理了衣襟,虽然…效果甚微。
“宫门表小姐,颂青。”
小书童走到雪重子身边,扁了扁嘴,雪重子拍了拍他的头,才对花公子缓缓开口。
“漂亮吗?”
花公子单手托腮,眼里是单纯的好奇和疑问。
那张姝丽的小脸浮现在雪重子的脑海中,他垂了垂眸,声音几乎快要听不到。
“若要用言语描述她,我的词汇实在太匮乏。”
好想她,不知道她现在穿的暖不暖,有没有人帮她暖手?也不知道她现在疼不疼,是不是又捂着肚子在骗人呢?
姑苏
姣姣晚上睡得不太安稳,翻来覆去,万俟哀只以为她是刚回来有些认床。
一早就去买了两床丝衾,打算让她垫在身下,睡得软和一些。
敲门没人应。
“姣姣?我进来了?”
姣姣正紧紧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乌发汗湿,黏在脸上。
万俟哀为她拨开,声音有几分颤抖。
“姣姣,怎么回事。”
姣姣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开口:
“无碍,只是受了凉,月事来了,有些腹痛。”
“那我给你烧点热水。”
万俟哀脸沉如水,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冷,冷得姣姣瑟缩了一下。
他看出姣姣是在撒谎,她不想说,没关系。寒鸦柒总会知道的,想到这里,他眸子闪过危险的光。寒鸦柒,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么。
姣姣还以为自己真的骗过万俟哀,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疼习惯了,现在反而感受不到那股尖锐的刺痛了。
过了今日就好了,姣姣想着,又昏睡了过去。
万俟哀根本没去烧水,只是抱着胸静静地呆在她房门口,担忧地盯着那扇门。
心里却思量着要怎么把寒鸦柒打一顿。
“万俟哀,想吃冰酥酪。”
姣姣恢复了些力气,打开门就看见万俟哀站在门口,有些试探地对他撒娇。
“胡闹,本就受了寒,还想吃冰的?”
姣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万俟哀真的信了。
呆子作者寒鸦柒:人在无锋坐,锅从天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