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突然想起当年她在雪宫跟他置气的时候,也是这般冷漠地唤他“角公子”。
当时还说了什么来着?
“再有下次绝不会原谅你。”
宫尚角想到这里,心口一痛,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也有些慌乱。
“姣姣,两年前…”
我就已经决心要娶你的。
“够了,宫二先生,前尘往事皆如云烟,我已经忘了,也请你不要再提了。”
宫尚角还未说出口的期冀就被姣姣尽数打断,连带着将他也碾落成尘。
什么叫…皆如云烟?
什么叫,她已经全部忘却?
那夜的缠绵悱恻一直刻在宫尚角心间,只待娶她为妻,向她剖析自己的心意。
她连“角公子”都不叫了,换成了更疏离的“宫二先生”,宫尚角只觉得连呼吸都发疼。
“姣姣,你听我解释。”
宫尚角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直接躲过,又抬手作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姣姣语气淡淡,两年前的事不过一场风月,她早就看开了,根本已经不生气。
放不下的人,只有宫尚角罢了。
宫尚角还攥着那场缠绵中扯下的她腰间玉坠的穗子,穗子丝线还缠在他指尖,主人却已斩断一切藕断丝连。
姣姣转身的衣摆掀起一阵风,与宫尚角衣角交缠,红黑交织,好看极了,可也只是片刻相交。
宫尚角嘴角绷紧,看着姣姣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宫尚角想直接请示长老,让姣姣嫁给他,但他却知道,若真的这样做了,姣姣才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他。
两年前,他未曾考虑过姣姣的感受,导致姣姣离他越来越远,两年后,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
来日方长,姣姣心软,宫尚角只需一步一步计划。
他垂眸看下手中的流苏穗子,总有一天,他会亲自再挂上姣姣腰间。
是夜
宫鸿羽邀来宫尚角,宫尚角到时,他正将执刃印章盖上一份文书。
“尚角来了,坐。”
宫尚角推辞,却在听见那是宫远徵制备的药茶后听了下来,远徵是他最重要的亲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二人谈到浑元郑家将二小姐送入宫门为寻求庇护,而宫唤羽却这时候到来。
无锋刺客,正是浑元郑家二小姐,郑南衣。
宫鸿羽一下严肃起来,眉头紧紧蹙着。
“尚角,事关宫门安危,你去浑元郑家调查一下。”
一些还未来得及公之于众的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
而就在这个冬夜,宫门的天,变了。
宫门的天空之上,放起了大量的孔明灯,几欲要将这片黑夜照亮。
女客院落,也传来一阵喧嚣,一队侍卫正吩咐着所有女客出来,接受检查。
姣姣被吵醒,拢着一件薄薄的外衫,站在上官浅身边。
上官浅打量了一番,发现独独少了云为衫,拧了拧眉。这个魑至少不该现在暴露,她还有存在的价值。
上官浅避开侍卫视线,在院子里找寻,发现云为衫正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屋檐之上进退两难。
“各位大人,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
呆子作者昨天半夜起来打蚊子 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