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将军既有心仪之人,为何还要娶我?”
姣姣“是为了羞辱我吗?”
她一把将盖头掀开,家人从小将她宠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红了眼眶,却仍撑着,言辞振振。
姣姣“既如此,这新娘盖头也不劳烦将军动手了。”
她漏出脸的那一刻,宫尚角已然怔住,嘴唇嗫喏着,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见他如此,姣姣更生气,将那盖头一把扔进他怀里。
那喜庆的红色布料上,绣了一串又一串珍珠,以金线作引,足以看出她家人对她的重视。
姣姣“这间新房,也是给她的?”
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过她的脸颊,姣姣拿手背胡乱擦了两下,染着胭脂的朱唇轻启。
姣姣“还给你!”
她气冲冲地就要夺门而出,宫尚角拉住女孩儿的手臂,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死死抿着唇,他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却仍死死压抑着,或许只是长相相同,她不一定是姣姣。
宫尚角“你叫什么。”
姣姣“萧将军好大的威风,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明日我便会休书一封送给父亲,我,沈颂青,要休夫!”
宫尚角“姣姣。”
姣姣“将军请自重。”
姣姣去推他的手,却被他越抓越紧,面上也不禁有些羞恼。
姣姣“将军有别的红颜知己,却对我这般,是何意?”
宫尚角“没有,我…”
宫尚角刚想解释,箭矢破空的声音却忽然传来,他一把将姣姣抱在怀里,旋身避过。
宫尚角“在这里等我。”
姣姣如同受惊的小兽,双眼泛着泪光,死死地抓住他的袖口,依偎在他怀中,微微仰着头。
宫尚角“不怕,有我。”
姣姣捂住耳朵,被他妥帖地藏在角落,萧寒声擅用剑,宫尚角便由刀转剑,他也曾是宫门的武学奇才。
宫尚角打开柜门时,姣姣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出声,钗镮也掉落了,鬓发散了下来,环住了自己的双腿,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宫尚角才注意到她一张小脸已是煞白。
姣姣“萧…”
她还未说完,整个人就朝着一旁栽倒过去,宫尚角立马托住她的头。
宫尚角“来人!叫大夫!”
他几乎魂飞魄散,他不知道,那个无锋的姣姣,是不是也曾这样害怕过,最后死在了即将要开始变得温暖的初春。
万能人物大夫:“夫人受惊过度,气血不足,冬日手脚是否冰凉?”
#宫尚角“是。”
她的名字、她生气时的小动作、和她的神情语气,他已经认定,这就是他的姣姣。
万能人物大夫:“这应该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弱症,日后须得好好将养着,莫要心绪起伏过大。”
#宫尚角“多谢大夫。”
他敬重地向那医者作揖,大夫许是也没见过这么客气的位高权重之人,连忙摆了摆手。
宫尚角看着姣姣唇上的伤口,和昏睡着还蹙紧的柳眉,心疼不已,牢牢握住她的手。穿着那身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喜服,守了她一夜。
他心中暗暗发誓,他会好好守护她,即便姣姣没有过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