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一楼被褥我怕不够暖，我去再给你收拾一下。”
姣姣“不用，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
姣姣“你们二人一起的话，需要的反而更多。”
笛飞声人虽不在这里，但敞开的门却并不隔音，将二人的对话悉数听进耳朵中。手中的碗偶尔碰撞发出一点声音，正如姣姣所说，水温不凉，反而很暖，他将手背也没入水中，心中无声的慰叹。
今日饭菜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陋，但他却吃得津津有味，细嚼慢咽竟让他产生一种能尝出味道的错觉。
亦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冬日碰着凉水或许也会冷。
不过，当笛飞声看着抱着被子睡在外侧的李莲花的时候，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笛飞声“我要睡外面。”
#李莲花“啧！”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裹着被子直接滚进了靠墙的一侧，又将另一床被子扔给他，笛飞声拍了拍他睡过的地方，拧了拧眉，内心天人交战。
一个小人在说：要不还是打地铺得了。
另一个又在说：这是姣姣的好意，不要辜负。
姣姣“你们被子够不够？我刚刚又找到了一床。”
她胸前抱着厚厚的被褥，上台阶时还有些看不见路，晃悠了一下又马上站稳了。
李莲花坐起身，瞥了一眼笛飞声，视线又落回到姣姣身上。
#李莲花“够了，阿飞身强力壮，不怕冷。”
笛飞声“嗯..你留着自己盖吧。”
姣姣也不忸怩，点了点头，看着还未熄灭的烛火。
姣姣“你们要休息了吗？那我帮你们吹灭蜡烛了哦。”
#李莲花“好。”
笛飞声不得不在李莲花身边躺下，不过待姣姣离开之后，他瞬间将被褥团成一团，隔在他和李莲花中间。
他有些难以入睡，幼时他便是如此和其他人一起睡在一张大通铺上，没有这样保暖的衣物和床铺，他在黑暗里一闭上眼，就要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自相残杀，但也只是为了活着。
卑劣地，活着。
直到身侧传来李莲花均匀的呼吸声，笛飞声这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木质台阶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甚至有些刺耳。他整个人忽然僵住，回头看着仍在熟睡的李莲花才松了口气。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狐狸精趴在姣姣给它置办的小窝中呼呼大睡，肚皮一动一动地起伏着。
姣姣“睡不着吗？”
姣姣本就合衣而卧，如今忽然从暖和的被子里起身，还打了个哆嗦。
只是她睡的迷迷糊糊忽然看见一个高大身影站在前头，瞬间被惊醒，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笛飞声。
她揉了揉眼眶，声音显然有些从睡梦里醒来的倦怠。
#笛飞声“有点…我吵醒你了吗？”
姣姣“我睡得浅，有些声响就容易醒，不怪你。”
#笛飞声“嗯…”
#笛飞声“你继续睡吧，我马上就回去了。”
笛飞声少见的有些局促，面对着她，好像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不复存在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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