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西南道来信时, 清珞正坐在顾剑门身旁的位置,她只见着他全身开始发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信纸上的消息。他手背上的经络明显地绷起,青色似乎要破土而出。
信纸被他团成一团,扔了出去,清珞不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只知道顾剑门此时的状态,很不对劲。
清珞“师兄?”
顾剑门闻声抬眸,只是眼中满是赤红之色,如同一只狂躁的雄狮,眉宇之间充盈着狠戾。
只是清珞却是不怕的,反而有些担忧。
清珞“出什么事了?”
顾剑门“阿清…”
他出口时,才发觉自己已然哽咽。
清珞揽上他的脖颈,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帮他顺着气儿。顾剑门也顺势埋进她的肩窝里,连同那份脆弱,一起投入她的怀中。
清珞“顾家出事了?”
能让他反应这般大的事情,少之又少,稷下学宫里头的人算一件,剩下一件,便是他家,更准确地说,是他的大哥,顾洛离。
顾剑门“兄长…去世了。”
他是被顾洛离带大的,长兄如父,二人情谊深厚绝非寻常兄弟之间可比。
清珞“顾大哥正值壮年,怎么会忽然…”
顾剑门眼神冷了下来,那心中随意找个染疾的理由,就想将他糊弄过去,只是他却不是可以随意打发的。
顾家当中,有些人狼子野心他和大哥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及始终没有做得太过火,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杀人,是要偿命的。
顾剑门“我要回西南道。”
清珞“我陪你。”
顾剑门“不必,此去凶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顾剑门“你留在天启,兄长的仇,我要亲自报。”
清珞“何时启程?”
顾剑门“现在。”
顾剑门身长玉立,眉心一道朱砂笔痕在夕阳之下略显不羁,风吹得他的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清珞摇了摇头,她的傻师兄。
就算她能视而不见,其他人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顾剑门翻身上马,柔软的云朵卷着无边的霞光,他却很想劈开这一道美好。
若说顾剑门是个疯子,那么能束缚住他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便是他的至亲大哥,一个便是清珞。
二人分别在他理智天平的两端,成为他的命脉和软肋,是关押他内心凶兽的两把锁,少一把,都不行。
只是西南道却的氛围,却有些诡异。
顾洛离一死,大街上只见飘落的树叶,还有几个似乎并不在乎生意的小贩。
唯一有些人气的,便是那做顾剑门没见过的酒馆,不过看起来生意也有些凄凉。
顾剑门闭门不出,日日颓废饮酒,众人皆以为他被软禁在顾家。
只是这日,淅沥的雨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西南道,究竟是哪只手想搅乱这方池水?
顾剑门在响彻天空的一道雷电声中抬眸,来人周身有些阴翳,撑着一把巨伞,一身暗沉的黑衣,顾剑门只一眼便看出他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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